余抒噗嗤一声笑了:“还有呢?你对我什么印象?”
“你那时候淋的像只落汤鸡一样……”程倾失笑,“哪注意的到你好不好看?”
余抒:“胡说……哪里落汤鸡了。你是不是给很多人送过伞?”
“没有……”程倾指了指伞柄,“这伞有刻字,这是乐乐的。我的那把给你了。”
伞是唯一的。
中午,晴转多云。
雨落下时,程倾跟余抒在江边散步。
没多久,程乐骑着小电驴送来了伞,深蓝色伞面,伞骨也结实。
余抒愣住了,跟她那把伞真是很像。
“不是你的……”程倾撑开伞,“你的在你那里。”
原本只是开玩笑,听到她这句坦诚的“是啊”,余抒脸颊瞬间红了。
后来那坠着两个小球的睡衣被脱掉,扔到地上。
再被捡起来,也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了。
这晚余抒睡的很香,醒来都快十点了。
房间里没人,她下了楼,楼下小院里摆了棋盘,程倾在跟父亲下棋。
吃过年夜饭,程乐提议要打麻将。
余抒跟着一起玩,到了十一点,程倾叫了停:“该休息了。”
程乐才玩在兴头上,敢怒不敢言地看了姐姐,眼巴巴地看着麻将被收走了。
回到房间,余抒才看到床上放着一套新睡衣,也不知道是程倾什么时候买的。
温柔的淡粉色,柔软舒适的质地,坠着两个圆圆的小毛球,过于可爱了。
你也是唯一。
雨势渐大
“好像一模一样……”余抒说了一句,立刻意识到了,“哦……你知道了。”
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那次自己把伞落下的时候吗?
程倾含笑看着她,等着她说话。
余抒摸了摸耳朵:“你还记得吗?”
程倾:“有一点印象。那天我的车差点刮到你。”
程远山被女儿杀得节节败退,老脸都挂不住了,正好看见余抒过来,随便找了个借口:“不下了,你们玩。”
程倾哦了一声,回过头看见余抒,笑着问:“要不要下棋?”
“我水平很一般……”余抒执黑子,“不过可以试试。”
接下来一个小时,老程同志眼睁睁看着女儿高端放水,哪有刚才对他赶尽杀绝的样子,一口气梗了半天,这双标的样子他可算见识到了!
程乐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在旁边鼓掌,于是又被胖揍了一顿,好不热闹。
余抒在镜子面前照了很久,才磨蹭着走到床边坐下。
程倾一把捞过她:“这么久。”
说着话,她随手捏了下那两个毛绒绒的小球,只是捏着捏着就换了位置,渐渐挪到了别的地方去……柔软的,被她指尖拢住。
“程大教授……”余抒呼吸乱了,报复地咬了下她耳朵,促狭地说,“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叫孤旷已久。”
程倾笑:“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