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深吸口气,上楼去,可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即使觉得沈慕难缠,她也始终挂着笑容。
姜芜开门,印有大嘴猴俏皮拖鞋从鞋柜里被拿出来,摆好在她最方便位置。
“回来
姜芜从来是早上班,晚下班典型。
京元市入秋后,昼短夜长,差不多七点钟,当姜芜回到小区楼下时候,天已经擦黑。
她习惯每次都在同个地方,停上两分钟,抬头看看自家窗玻璃。
温暖橙黄色灯光映在上面,里面有个人在等着她。
即使是现在,和沈慕结婚、共同居住有段时间,姜芜还是会觉得这很神奇。
因为两个人现在居住公寓距离华策很近,步行十分钟距离,沈慕嫌她平日里不爱活动,说什都坚持让她步行去上班。
姜芜会听她话才有鬼,车又不是她沈慕,又不用她沈慕开,凭什自己要看她眼色,听她指示。
该怎样还怎样,倍儿得意姜芜,终于在某个上班早晨笑不出来。
沈慕那个坏透妖精,竟然找物业把她车给锁!
她怒气冲冲冒着迟到风险,跑回去和人理论。
然找上自己,并且说当初那番话,就足以证明她有充足准备让冯邵跌落神坛,姜芜此举不过是锦上添花,让事情爆发得更顺理成章些。
电话里传来沈静慧笑声,“姜律师,你真是个有趣人,如果你不是委托律师,还真想和你做个朋友。”
人们也许会和自己朋友分享难堪和隐私,但没有人会和知道自己难堪和隐私人成为朋友。
姜芜笑笑,没有接下这个话题,她只是客套两句,最终结束这次通话。
忙忙碌碌天结束。
那盏暖黄色光,仿佛能够带她回到很久很久之前。
那时候外婆还在,也会天天点盏灯,等求学她归来。
姜芜摇摇头。
不能再想下去。
今天在天悦和沈慕针锋相对,怕是会儿上去,她会难缠得很。
沈慕给她两个选择,要坐她车,让她送她去上班,要就自己走过去。
坐沈慕车?她姜芜是那好欺负,看上去那容易妥协?!
话不投机,姜芜扭头就走,这走也就走个把月。
“姜律师?“
“哦。“姜芜回过神来,笑道,“对,搬家,离这里很近,以后大概都不开车。“
“下班啊,姜律师。“华策前台小姑娘笑着跟姜芜打招呼。
“嗯,下班,明天见。“不出庭姜芜,生活中还是很和善。
“您是不是搬家,看您最近上下班都不怎开车。“
姜芜愣,这才想起,从来四体不勤她,已经走路上下班个多月。
当然,这还要拜沈慕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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