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看眼前这个聪明干练
姑娘，忽然间都有些记不起好几年前第
次面对她时，她是什
样子
。
时间仿佛是永不回头车辙，驶向远方，从无后退。
唐菲盯过姜芜很多次，探究，愤恨，不满，而眼下，她再次与姜芜对视，目光中却再没有这些负面情绪，有仅仅剩下仰慕和感谢，她耸耸肩，让自己摆个放松姿态，随后对姜芜道，“其实这样也很好，因为
有机会面对面问上句心里最想问话。“
唐菲深吸口气，“没有让你失望吧。“
“不仅仅是想过,是相信当年你定是片好意,但是很抱歉唐菲，证明不，只找到过段视频……”
而那段视频成为最后唐菲败诉关键。
唐菲不说话,其实当年那段在受理方萱父母委托时候,她就已经放下，只不过如今亲耳听到姜芜说起自己想法和感受，她还是难免会有丝情绪上波动。
半晌后，唐菲才开口,“那这些年寄出那些信……“
姜芜深呼吸，其实和唐菲说起这些，她也有些紧张，“那些信……都在那里，如果你想要收回去……”
张老师溜。
她说她突然肚子疼,拎包,拿衣服,就朝着大门方向跑。
姜芜咬牙切齿看着她，真非常想将人给拽回来,按着她去卫生间，不是肚子疼嘛,好啊,就在这里解决给她看！
不过这念头也就只能在姜芜脑海中略作盘旋，毕竟还有个刚刚承受过精神攻击小朋友坐在姜芜对面，等着她将所有事情解释清楚。
“直以来,资助人其实是你吗？“唐菲艰涩开口。
唐菲没有就姜芜话，而是自顾自道，“直以为资助是位学识渊博老先生，还幻想过他样子，他应该是花白头发，就和爷爷年纪差不多，想着等学业有成那天，无论如何都要和他见上面，想好好看看他，也希望他好好看看，希望他知道真非常努力，也希望最终没有让他因资助而感到失望。“
姜芜听着唐菲番发自真心言辞，忽然有些内疚。
唐菲从来没有让人失望过，反倒是她，她和唐菲想象中资助人，完全不同，怕是让唐菲失望。
“很抱歉唐菲。“姜芜非常诚恳。
唐菲却摇摇头，“是该对你说声谢谢，从前也好，现在也好，你都让明白很多。“
隐瞒事情被揭破，就只有坦白这条路。
姜芜点点头，承认。
“为什？“唐菲喃喃道。
“因为良心难安吧。“姜芜直言道,“解过你家里情况，想不论如何也该让你把书念下去。”
“你有想过是无辜对吗？“唐菲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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