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游景后面来电话,说梁彰在他那里,不用担心。
梁彰被向裴说得愣愣,思想摇撼着——向裴找过他?他当时去游景家压根没想到这茬,也不觉得向裴会担心,他都快成年,还能把自己弄丢不成?
“当时没带钥匙,你又直没回家,就”
楼梯下面传来脚步声,向裴把抓住梁彰,拉他进门,再使劲关上门:“那你不会给打个电话还是怎?而且电话也不接,说梁彰,你能不能让人省心点。”
向裴是真生气,每个毛孔好像都在质问梁彰。
向裴来开门,睡眼朦胧,长发凌乱打结。
梁彰上来之前肚子里攒勇气下子没使上来,他失声,不作响地盯着向裴。
他乱糟糟。
在梁彰脑海中他现在样子绝对很傻,但似乎向裴不这样认为。
“梁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心不在焉地扣着手指。
指甲被修得短,梁彰指甲长得很圆,手指瘦长。今早上指甲里面无缘无故开始疼,梁彰在台灯下细细看,看见连着指甲肉破个小口,不知何时烂掉,又痒又疼。梁彰用另根手指压着伤口出,痛得狠又移开,复又压下去。
耳边好像陈召南唤他名字,梁彰如梦初醒,语句错乱道:“啊,什,——怎?”
这出神来得恰到好处,甚至刻意,成功错开陈召南关注重点:“想哪个妹妹这入迷啊?”
梁彰把指甲挪开:“先送回家吧,去把东西搬出来。”
“你是谁,去哪里你又管得着吗?”梁彰不喜欢质问,赌气道。
提起手机,梁彰摸口袋没摸着,
开门向裴就劈头盖脸来这句,仿佛刮过阵狂风,吹得梁彰傻在门口。
沉滞空气在两人之间旋转,两双眼互不相让,瞪着对方。
“你才有病吧?”梁彰无语,疑心向裴脑袋是不是落在地上被门夹,不知缘由地发脾气。
向裴脸色非但没有缓和,更暗几分:“你他妈知不知道那晚上找你多久?要是出事谁给你负责?!”
那晚上向裴在医院陪着向国,回来得晚。梁彰不在家,打电话也不接,向裴在外面找圈,还跑到酒吧去找,像个无头苍蝇样乱转。向裴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这失控过。
他看看表,快六点,或许向裴在家。
三天没回来而已,可梁彰觉得他是个月没回来。
楼还是原来楼,地上垃圾依旧多。梁彰仰着脖子看天台,想着他在墙下留孤独告白。
梁彰试探着敲敲门,力度放得轻,没人回应后又使劲敲几下,忐忑听着门内所有声响,紧张和焦虑交战着。
他既不希望向裴来开门,又好奇向裴这几天是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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