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熟，”梁彰站起来，对甜腻
香水感到不适，激起他对清新自然味道想念。他对在座几个打招呼，“
先去上个厕所。”
饭店厕所很干净，有檀木清香。梁彰靠在光洁淡黄瓷砖上抽烟，厕所似乎没人，梁彰在洗手池前镜子里打量自己，越看越陌生。
《西山》成片会是什
样，能不能顺利得奖，梁彰会急躁，也会因此睡不着。他在电影上有时过于执着，
点微小细节都不能放过，才会
这话说得高傲，但确是实话。当时梁彰和电影主创开会，有人提到女主用方知然，没几个人同意，不是说不合适，是太贵且咖位太大。
梁彰却很中意，投资方那边试着联系
方知然经纪人，本来没抱希望她会答应，只是当个备选方案，然而几天后方知然接，还肯降点片酬。
梁彰点着头，还没来得及接话，方知然又说：“因为很喜欢你拍《北方吉他》，现在哪个导演拍文艺电影这用感情啊，能看到你电影里所说自由，你电影风格都很喜欢。”
梁彰心想这有可能是他生最好作品，倒不是电影本身多完美，是那时候梁彰不可复制，杂念也不多，电影想拍就拍，没有过多弯弯绕绕。
应有谦虚还是要有，梁彰笑笑：“没有，那会就是瞎拍，评审看电影可能打瞌睡。”
和她成为朋友，以后可以多合作。
方知然饭吃不多，筷子夹基本是素菜，梁彰看出她不爱吃辣，桌子辣大概是特意为梁彰点。
她停筷子，有意和他攀谈，就算梁彰还饿得很，也不好意思再个劲吃下去，嘴塞着吃说话不礼貌。
方知然见梁彰放下筷子，盯着面前那盘水煮肉片。方知然觉得梁彰没吃饱又不好意思继续吃样子实在可爱，笑道：“你接着吃啊，减肥。”
梁导在剧组不会露出这面，不大年纪还要装严肃，指点完这个指点那个，不爱笑，方知然就是喜欢他故作成熟。
“少谦虚，不知道《西山》能不能如愿，送个影后？”
“那是电影荣幸。”
方知然捂着嘴，似在偷笑：“你电影里提到过Queen，你也是他们粉丝？”
梁彰摇头，用纸擦擦嘴：“有个朋友是。”
方知然靠过来，带来阵香水味：“你认识搞音乐朋友？很熟吗？”
梁彰点点头，挑大块肉进嘴，红油不小心滴落在嘴边。
“慢点吃。”方知然想给梁彰擦嘴，梁彰抢先拿纸，不动声色躲开。
“自己来吧，然姐。”
方知然手落空，也不甚在意，胳膊肘抵在桌上，红色指甲在下巴轻打着旋。
“按理说不会拍你这种新人导演戏，身价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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