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梁彰回答,“就是等车有点无聊。”
向裴沉默会儿,像在思索什。
“你真是去当伴郎?”
梁彰拿烟手顿时不稳,烟灰从烟灰缸边缘漏出去,他侧头古怪地看向裴,语气俨然十分不满:“你说什废话,难不成去当新郎?”
回答都嫌浪费口舌,梁彰没好气地皱眉。
夏季多雨,天上落水必定来势汹汹,出包间,从饭馆玻璃望出去,外面景物像倒在水里调色盘,红里混着蓝,圆滚水珠依附在玻璃上。
饭馆空调开得很足,同时雨也带来冷气,向裴手臂上起层鸡皮疙瘩,饱腹感和冷意奇怪交叉着。梁彰似乎不冷,脸上有薄汗,大概是酒暖胃也暖身,他两颊泛着粉红,眼中有雾,嘴里吐着烟,大厅人声鼎沸酒气熏天,那瞬间梁彰和世界隔绝开,他看着,bao雨,向裴看着他。
梁彰或许不会明白,他拍电影,但有时候梁彰本身就像电影主角,如果他不做导演,演员应该也很适合他。
察觉到向裴在看他,梁彰斜眼瞅过来,烟往向裴站定方向送送:“叫车吧。”
他掏出手机在屏幕上戳两下,蓝色光反在他皮肤上,向裴感官不知为何隐隐作痛,他好想念雨里梁彰,淋湿混乱,身上没有刺,他还能拥抱他。
向裴笑着说:“其实很害怕你会去见那个女生。”
“怎可能,像是会将就人吗?”
向裴摇头:“因为不确定才会害怕,挺怕你真会结婚。”
“你这怕,”梁彰将烟熄灭,烟灰缸里躺着香烟扭曲尸体,从中间变形,“所以说们现在不适合在起,对彼此不信任可以支撑们走多远?你怕来自家压力,也怕你会再次逃走,以前你看见和女生在路边放烟花不会产生怀疑,可现在呢?你还会没有丝犹豫,觉得和别女生不会发生任何关系吗?”
梁彰手机响起来,来自于陌生号码,外面雨恰好有减小趋势,繁杂中他看见街边停着辆白车。他准备起身,向裴却凑过来,像是想要吻他,速度极快,带着孤注掷慌忙,但梁彰还是反应过来,及时偏转过头,由此向裴嘴唇没有如愿以偿,停在梁彰下颌处,向裴眼睛变成灰
分钟后梁彰按锁屏:“还有几分钟司机就到,们去门口等吧。”
“好。”向裴贴着梁彰胳膊,两人慢悠悠往楼下走。
门口风很大,阶梯上全是泥土色脚印,梁彰窝在楼下大厅沙发上,和向裴对着抽烟,雨下得时大时小。
梁彰皮肤上汗被风给吹干,此刻有点发冷,下意识抱着胳膊蹭蹭,向裴靠近他带点体温过来。
“很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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