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寂寥、黯淡夜色里,游景却有种奇异满足感,雨再下大点也可以,街道有没有人都样。
他想到电视剧里爱得痛不欲生男女主角,在雨天分别,接缠绵悱恻吻,说最伤人话,就好像雨能扩大他们感官,让爱和恨都变得无比泛滥。
经历过爱情和雨天,游景似乎能体会到这种泛滥,像淋,bao
烟灰缸里塞满香烟,每根都是短短截,阿树抽烟姿势有些生疏,他说:“痛恨那些唱歌没人听日子。谁不喜欢钱呢?钱多美好啊。”
他说,挣钱途中他失去许多人,他把他们当作无关紧要人,失去也不在意。最后他连最爱人也失去,阿树无法再劝说自己没关系。
“这些事情总有被遗忘天,阿树,等振作起来后,再唱歌给喜欢你人听吧。”
阿树很沮丧:“没有他,好像没办法再振作。”
某些特定时刻,游景也曾产生过无法振作想法,他沿着望不到尽头道路行走,个人走很久,疲惫且彷徨。
树绝望,也是真实存在,碎得比玻璃还要彻底。
人是情绪化动物,要求别人不要激动是极自私行为,游景也无法保证自己面对这种场面依旧冷静。
桌旁是淡黄色窗帷,两层薄薄纱,外面夜色模糊不清。
游景扶着阿树胳膊,让他坐在椅子上,接着游景坐到他对面。
既然不知道说些什,那就听吧。游景听阿树说话,混杂着他抽泣声,语句断断续续,情绪已经没有最初那样崩溃。
“没有谁能保证永远在起,”游景说,“和陈召南以后可能也会分开,万哪天不爱他呢?”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游景在心里补充。他笑笑:“然后呢?也要说活不下去,砸烂东西吗?”
小区外街道上没有人,冷风畅通无阻。
游景关上车门,刚发动引擎,天上落几滴小雨下来,挡风玻璃上多许多透明圆点。
游景打开雨刮器,它机械地运动,在游景此刻单调视线里晃动它乏味身影,发出像叹息般沉重声音。
娱乐记者不会天天蹲着乐队拍,年中没几个乐队能上娱乐版面,除发歌和演出时候。
阿树和大飞那张照片格外清晰,还有详尽文字爆料,只有阿树朋友才会知道这清楚。
公司发澄清,还说要起诉造谣人,模式化公关套路连粉丝都不大相信,别说热血网友们。
这几年阿树发展得很好,他有才华,以前许多起在地下玩乐队人仍然无名。
阿树出事后,许多商演取消和他乐队合作,阿树不只代表他个人,还有乐队中努力那久其他乐手,阿树愧疚得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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