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视着秦寄眼睛,不避不退,坦荡而无畏:“所以,无论承儿喜不喜欢,这都不是你要杀他理由。”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秦寄冷声答道,“无论是你,还是江山,现在他都已经失去。又凭什要对个弱者产生同情?更何况他还而再再而三地挑衅!”
林辞卿长长叹口气,低下眼睑,已经不再试图和秦寄争辩。
“……阿卿,”缓缓,秦寄重新拥住他,在林辞卿额角轻轻落下吻。像猛兽轻嗅花朵。
林辞卿静静地看着他,抿着唇,句话也不说。
“……可是,这又有什用呢?”
半晌,他低声道,“并不需要你为付出性命。……你只需要放过承儿,就很高兴。”
“承儿,承儿……”听到他提起太子,秦寄却又蓦然毫无征兆地,bao躁起来。冷冷道,“阿卿,你就不觉得,你们师徒之间称呼也太亲密些?”
林辞卿沉默着,言不发。
天空残星如豆,雨渐渐小起来,淅淅沥沥落在窗户纸上,大殿里静落针可闻。
秦寄心跳快从胸腔里蹦出来。
他好像明白些什,又仿佛什都没有明白。有隐约思绪纵即逝,他却抓不住重点。
半晌,仍只知道呐呐地低声说,“可是喜欢你……是真喜欢。”
林辞卿极轻摇头,不可理喻地看着秦寄,缓缓道,“秦寄,你怎还不明白?——真正喜欢个人,是想方设发成全他,而不是不择手段占有他!”
“既然那时你选择,不想失掉性命,何必现在又为那小兔崽子烦心?”
“你愿意留在身边,自然会放他条生路……会对你好辈子。好不好,阿卿?”
外头雨仍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在林辞卿耳
“个前朝太子,能活下来便是万幸,更不提他还胆敢惦记你!”
秦寄恍若头被侵犯领地雄狮,压低着声音怒吼:“既然你不喜欢他,又何必管他死活?”
“惦记?”
听到这个词,林辞卿淡淡地笑起来。他喟然地望向秦寄,轻叹道,“秦寄,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什叫爱,什叫占有欲。”
“无论你喜不喜欢,都是属于自己,并非你私物,也并不是你附属品。”
“……”
秦寄茫然地望着林辞卿,神色中充满惶惑。“……”
“秦寄,”林辞卿苦涩道,“别自欺欺人,从始至终,你最爱直只有你自己。”
“……不!”
但是话音未落,秦寄就蓦然打断他。他俯下`身紧紧抱住林辞卿,不住低声说:“不……阿卿,不是。你才是最喜欢人,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哪怕为你去死,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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