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拨开少年们,想引慕怀安离开,却突然迎面看到直站在后头慕子翎。
“……隐,”他模糊不清地叫声,像不大愿意把那几个字说出来,十分低声地道:“劳烦您让让。”
慕子翎身上灰扑扑,刚打完架,细长银针还捏在手上。
他声不吭让出路,站到边,幕简却生怕他说出什不该说话,抢声道:“们方才见公子隐从南庭路过,就约他起玩投壶!”
仆从低低应声,却像十分心不在焉似,见慕怀安走过来,他才蓦然做件十分令
他独自站在那里,虽然不说话,但是慕怀安定能够看到他。
他们是完全模样两个孩子啊,就像照镜子般相像,倘若是普通小孩,定对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小孩抱有好奇,忍不住互相打量。但是慕怀安自走近之后,甚至眼都没有看过慕子翎。
他是哥哥?
慕子翎在眼角余光中瞥到慕怀安,抿抿唇,忍不住摸摸自己左眼:他眼睛下也有泪痣。
可是慕怀安却享受着与他截然不同待遇:方才堂兄们围着慕子翎,是想捉弄他,戏耍他;此刻他们再围着慕怀安,却是各个嬉皮笑脸,满脸笑容,好像能和他说上句话就是天大荣耀。
别人,乞求保护性格。根本从不告状。
更何况他与慕怀安根本不熟。
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是他与慕怀安从小到大几乎没见过几面。
个住在宽敞明亮太子宫,个宿在乌莲宫中最不起眼避世小偏殿,对慕子翎而言,他知道只有自己有个同胞哥哥,与自己模样长得模样这点信息。
至于他过着什样生活,有着什样性格,是怎样被云燕臣民奉为神明,都是从宫人们七零八碎嚼舌根中拼凑出来。
“太子殿下还要去洗砚斋学识字,不可与诸位小公子们起投壶。”
慕怀安身边仆从道:“请改日再约太子殿下来南庭吧。”
他分开慕怀安面前少年们,使他们与慕怀安隔出定距离,好似离得太近都是对慕怀安种亵渎般。
而慕怀安从始至终,都由身边仆从护着,安静站立,略微蹙点眉头,没有说过句话。
“……你。”
也正是因为不熟,慕子翎心中其实是始终抱有着某种隐秘好奇与期待,想知道这个他从未见过哥哥是什样子。
尽管他从来不提。
“太子殿下。”
眼见慕怀安越走越近,幕简主动靠上去,讨好地笑道:“您今日怎到南庭来,们在玩投壶,您要起玩玩吗?”
少年们纷纷围上去,慕子翎稍稍落在后面,站在个不太远也不太近地方,垂着眼,沉默地拍衣物上尘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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