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秦绎过来看慕子翎,慕子翎痛苦得已经有些神志不清。
“慕子翎……?”
他站在慕子翎床沿,轻轻拍拍慕子翎面颊,蹙眉问:“能听到说话。”
慕子翎无意识呻-吟声,秦绎将他双手放下来,细细给他换伤指上纱布。
不知道无人时候慕子翎究竟做什,他手指上伤这多天过去,竟然未见有愈合迹象,反而血水越渗越多,隐隐有化脓趋势。
他脖颈微微扬起,喉结不住滚动,却低低声未出。
“莫不是出什变故罢?”
人低低说:“你进去看看?”
“……才不去。”
另人答:“你忘记阿山怎死?要去你去。”
但从前他每当稍感不适时,就会去杀俘虏或羊猪缓解,从未忍耐到这种境地。
那种如瘾君子得不到阿芙蓉酥痒过于折磨人。
慕子翎轻轻呻-吟声,手指无意识想要收紧,召唤出什,却无法实现——
厚厚纱布牢牢缠着他每根手指,只能无力散开,根本不能握紧。
床板上细链被慕子翎拉扯得轻轻作响,慕子翎急促地喘声,喘息声断断续续。
也没有以为,生也许是可以被改变。
三月春风,少年白衣。
不应该等你,更适合赴死。
……
赤枫关处中陆之南,黄沙千里,昼夜温差极大。
秦绎缓缓撕开纱布,慕子翎喉咙微微动动,眼睫轻轻颤——
只见纱布下新长皮肉发红渗血,方才纱布揭开时候,还带下来
“……”
开头那人于是闭嘴,小声说:“那、那要是出事怎办?”
“人没跑就行,管那多干什。”
那同伴却打声哈欠,敷衍道:“这里头关着可是个恶鬼,当心进去,命都会没。”
这是他们第次错过先预征兆。
手指在坚硬床板上徒劳地抓动。
“……慕公子,怎?”
听到房内动静,门外竟然传来人声。
——原来门外直都是有人守着,只是从未出过声。现今见里头情况似乎有些不对,才挑开幕布,十分迟疑地问声。
慕子翎看着投在窗户上人影轮廓,额头上覆层冷汗,
白天热得令人恨不得将太阳射下来,到夜里,又狂风呼啸,霜露寒极。
秦绎把慕子翎留在暗室里,自己军务繁重,不能时时陪着他。慕子翎又因软禁,没办法有太大活动空间——
这就极易出事。
慕子翎独自在暗室内几日,起初感到不舒服,还以为是自己着凉缘故。但渐渐越到夜里,他就越闷咳得厉害,慕子翎慢慢发觉出异样。
——这种蚀骨挠髓疼,像是阴魂吃食他血肉过快导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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