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在漆黑无人黑夜里,就这面哭,面把父兄棺材都洗刷干净,再送他们下葬。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拿起过枪。”
银府密室内,银止川轻松扯出个笑,说道:
“这世上,已经无人值得为他提起枪。”
那些曾经对他们和善尊崇百姓,出征前还送来瓜果蔬菜街坊邻居,在从来战无不胜镇国公府吃败
从西边后院传来大股臭味,催得人几乎作呕。
在银止川不在府中这段时日,他父兄棺椁也就这停在西院。
无人看管,也无人过问。
银止川走到西院,慢慢靠近。
上头乱七八糟,有被人从外头扔进来菜叶子,臭鸡蛋,腐烂蔬果……
铺天盖地漫骂淹没他。从沧澜逃来星野之都流民日夜在外头击鼓,要朝廷惩办银家,以给死在沧澜百姓个交代。
“镇国公银忠安,及其七子,念及生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沧澜战责不追究,罚俸三年,钦此。”
捧着圣旨太监尖声宣告。
银止川被除去手上镣铐,放出底狱,失魂落魄般站在阳光下。
从战败消息传来,关于银家各种猜忌谣言就如阴云般,笼罩整个镇国公府。
银止川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失去父兄天。
还是在这样场看起来平平无奇战役中。
出发前,他们都以为最多半年,岁宴前就能回来。
燕启人游击轻扰,能有什阴谋。
然而,银止川就这样突然地失去所有亲人。
污迹斑驳地黏在棺椁上,甚至还有干涸粪水痕迹。
银止川站在那儿半晌,摸着棺椁,缓缓地蹲下身,哭咽起来。
这是他少年意气,风流血性兄长。
在世人眼里,他们是弃城不顾逃兵败将,死不足惜。
但是在银止川眼里,他们是教过他枪法二哥,做饭很好吃性情温和大哥,还在等心爱姑娘回信四哥,期盼着何日归家,死时都没有十八岁六哥……
有人说他们叛国,有人说他们受贿勾结,有人说他们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银止川被人从府邸带走,押在底狱中三个月,现今才回到家。
他从沧澜回来父兄灵柩,还停在西院。[*注1]
府里没有个人,几个忠心奴仆也被带走问话,其余则作鸟兽散,不知道逃到哪里去。
银止川慢慢走回府,推门进去,府里片黑压压沉郁之色,没有点灯光。
“请陛下彻查沧澜之战。”
那时银止川次次上书:“父兄,绝不可能做逃兵……!”
“这里面有阴谋,有隐情!”
他坚持:“陛下……陛下,求您彻查!!”
然而回应银止川,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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