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却笑:“倒是适合他。他除抄抄别人作品,也没什才能。”
可事实上,这位拾人牙慧御史台长史,都是拾西淮父亲诗作最多。
他像是要将叶清明利用到底似,连丁点
他那时没什才华,又家中清贫,是叶清明想每个想读书人都应该得到善待机会,才给他个在翰林院抄书位置。
谁想到这人后来恩将仇报,告发西淮父亲私记国事。
他将西淮父亲当做投靠权贵砝码,痛踩脚,高高兴兴跻身权贵去。
那时西淮曾想不通很久,这个曾经再三上他家门来,向父亲借米,低三下气人,怎可能翻脸如翻页般,做出那样恩将仇报事?
看着而今春风得意父亲旧属,西淮搁在膝上手指无声地收紧。攥紧袍角。
“那是谁?”
“御史台莫必欢。”
银止川顺着他目光望过去,答道:“文臣中升得极快个大臣,算得上是现今朝堂中炙手可热人物。”
此时赵云升父亲礼部尚书,就正捧着杯酒,细声细气地同他说话。
那人则微微含笑,慢慢地应着。看着好副慈眉善目,平易近人模样。
“吃他们也不能怎样。”
——总归他向在朝臣忍耐边缘试探惯。
银止川这厢在优哉游哉地饮酒赏山景,其余与他同来公子哥儿们,却都多多少少被父亲胁迫着,不情不愿地出去祝酒。
偶尔瞥见银止川,见他美人在侧,也不用违心地摆出好脸去讨好老头子们,真是心里羡慕得不得。
“你有什事,都可以同讲。”
“听闻他从前不过是个修国史小小著作郎。”
银止川倒杯酒,百无聊赖道:“也确实没什才能。”
“——入御史台需有才识,他却连首稍微好点词都作不出来。稍微成样子点几首,都是偷别人作品。拾人牙慧罢。听说他最早不是在翰林院抄书?”
西淮低低地应声,想起这人曾经抄书,也抄得不怎样——
字迹太差。
“认识他。”
西淮盯半晌,却倏然轻轻弯唇,低哑道。“他现在……已经是御史台长史?”
“是啊。”
银止川道:“人不要脸,就爬很快。”
——这个人,在西淮父亲被令去修国史时,还不过是叶清明手下个小小抄书郎。
见西淮视线在宴上逡巡,银止川道:“怎,有你认识人吗?”
宴席上,每个朝臣座位都是按官衔排列。
例如银止川就坐在武官这列第位,对面是文官之首,三朝元老徐择凤。
越是往前位置,就意味着这名朝员官职越高。
西淮目光停在对面处席位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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