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真是如珠如玉,清俊雅致到极点。
林昆挽起宽大官袍衣袖,伶仃消瘦手腕露出来,他静静地给自己倒杯茶,接着道:
“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事。”
那是林昆还只有八九岁时候,他听说“南有叶家,北有林”俚语。
赤霞河以下,是为盛泱南边;赤霞河以上,是为盛泱北边。林昆出名得早,早在林昆是垂髫小童年纪,就已经盛名于星野之都。
只是专心地看着面前词。
这是个危险人物。
他想,这是自己当初第眼看到这首词时,心中第反应。
因为天下有才之人,大多都会痛苦,可那种痛苦通常都是来源于对现实无力,和对报国无门愤懑。
但是这个人不是如此。
“可惜,任何事都有终结。盛极必衰,荣极则辱,这是避免不。”
林昆淡淡道:“二十岁之后,你就逐渐不如从前声名。秋水阁年要进多少名新歌姬?客人们总是喜新厌旧吧……直到前几个月,你却再次以首《缥缈云春》重新回到阁中魁首。”
林昆探究地看着面前女子,她眉眼很细,鹅蛋脸,柳叶眉,乍然看上去,是满是忧愁样子。
若说为何林昆这肯定这唱词必定不是眼前名。女子所作,除其中体现出来才气底蕴,还有就是……她没有这样深沉心思。
照月所唱数首词,除风格清丽,用词婉约,仔细琢磨之后,会发现其中还藏着几重别意蕴。
他在学堂上曾随手作《六合论》,惊艳夫子,传唱于整个翰林。
但是与此作同样出名,还有秦淮叶家小公子叶逐颜所作《神女赋》。
那大抵是与家人
他看似风平浪静、漠不关心冷清之后,是欲拖天下人与他共沉无间极致压抑和抑郁。
他写婉婉娇羞少女时是这样,写依依不舍离情别绪是这样,好似任何事都无法融化他心底冰,叫他从孤独黑暗角落走出来。
雅间内,时光寸寸过去。
照月依然不说话,沉默良久后,林昆却蓦然开口:“其实,曾经倒是见过个能写出这些词人。”
这位御史台中丞身上有种不同于西淮冷清气质,深青色官袍衬着他白瓷样面颊脖颈——
这个作词人就像个心思深沉旁观客——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他经历过什,只觉他见山不高兴,见水也不高兴,这些词只是他无意中随手写下,却已经才气逼人。
可这才气背后,有却只是孤独痛苦和抑郁眼神。
“天寒不寐思君子,尘埃秋鸿与雁声。”
林昆手抚过薄薄纸页,极轻地低喃道。
朱世丰还在外头破口大骂,软铠大氅羽林军们漠然地拦着他,林昆好似置若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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