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眨眨眼,“嗯”声,朦朦胧胧,是那种刚睡醒迷蒙。
他说着要转过身去,背对着银止川,再睡会儿。然而少年人脖子白,那粒粒暧昧青紫痕迹根本触目惊心,看着就叫人忍不住想再亲遍。
“别动。”
西淮推银止川下:“要睡觉。”
银止川咬着他侧颈,很戏谑,只是轻轻地叼着吮,低低笑说:“只咬下。”
老将军背影在夜里显得沧桑而伟岸,他耳旁响着父亲离开前说那句话——
他说:“止川。你要记住,战,永远是为守护。”
但那时银止川并不明白是什道理。
他好像活在片混沌醉生梦死中,没有什重要东西,也没有什重要人,只有美姬和醇酒刺激着他感官,令他感到自己还活着。
直到下午西淮轻轻地落在他颊边吻,从此鸿蒙散去,天地初开,银止川倏然明白镇国公对他说“守”含义。
郎,度镇国公觉得如果哪天他们家遇到灭门之灾,指不定都是银止川惹出来。
但是……偏偏是这样叛逆特殊银止川,却成为被濯银之枪选中人。
“你想为什刺枪?”
在银止川举起濯银之枪那天,镇国公疲倦地望着他,他坐在台阶前,静静地望着自己小儿子,低哑说:
“……你可知你破开封印是杀伐之枪,乱世之枪?如果你没有颗坚定心,那得到这柄枪,将会给中陆带来灾难。”
西淮挣不开,也就由他去。
过会儿,银止川发现他根本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养神。眼珠在薄薄眼皮下微动。不由笑得更厉害,手指也伸过去在那蜷曲乌青眼睫上拨着:“在想什呢。”
“你想知道?”
西淮懒懒问。
他从前总是清清冷冷,但是昨天之后,就仿佛被人撬开另面少为人知性格,比起从前总是不喜不怒冷淡之态,更添几分少年人骄纵天性。
他终于找到什可以守护东西。银止川想。
他甚至在片朦胧之中,感受到濯银之枪位置。它于片黑暗之中,静静地发着光……
…………
“腰还疼吗?”
早上,西淮醒,银止川早躺在边,手指夹着他缕头发卷着玩。
那时他们头顶是漫天璀璨星斗。
银止川那时还不到十四岁,正是顽皮少年心性,他在心里想,只是想提枪,就这拿起来啊。你们做不到吗?
“算。”
镇国公看着幺子这副无聊神情,大概也知道他心里在想什。叹息声,说道:“将这柄枪收起来。待你来日想好为什提枪而战时,再交给你。”
他抱着濯银重枪封匣走。银止川看着他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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