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问:“太史下狱以后有没有说什?”
“嗯。暂时还没有,”沉宴轻松如初说:“他才下狱不久,暂时没说出什。但是事情切都好。”
他神情安逸平和,唇角甚至微微带着笑,根本看不出丝毫忧虑之态,更叫人想象不到星野之都现在外头是什样子。
沉宴有时候都钦佩自己,这等掩藏心事能力,在这世上只有楚渊个人能叫他做到。
“哦……”
言晋“嗯”声,手中端着木盆巾帕等物,沉宴从他身边绕行而过。——但就在即将擦肩那刻,沉宴蓦然感受到种无法言说敌意和杀气,他心头跳,再回头,那少年却已经从拐角处离开。
只剩下个远远背影。
“陛下今日怎有闲心,过来求瑕台。”
沉宴进门后,楚渊拥着锦被,倚在塌上,低声说。
他今日穿着身银线莲花刺绣雪袍,面色依然很苍白,没什血色,但乌发和衣袖衣带都打理得相当妥帖。
整下表情:
是,哪怕现今外头已经翻天覆地,关于废除钦天监是否惹怒神祗流言已经甚嚣尘上,但沉宴第反应,仍然是不能叫楚渊受到影响。
如果废除钦天监是错,那麼提出废除观星阁将首当其冲。
沉宴不能叫这些阴谋之事沾染到楚渊身上分毫,他在第时间下令封锁消息,不准有丝毫风声传到求瑕台那边,同时再下令去查,毒蛇毒蝎之物是从哪里开始流传。
如果记得没错,和这些巫蛊毒物扯上关系,中陆之中最有可能应当是公子隐。
楚渊没察觉出异样,低低地应声。
他碗中药汤终于被搅拌凉,久病苍白人蹙蹙眉头,很如临大敌似,然后才闭眼,将碗送到唇边,仰首下全喝下去。
沉宴看着他因吞咽而微微滚动咽喉。
“羡鱼……”
沉宴默默,终究还是忍不住道
不得不说,那个银面具少年虽然讨人厌,但是对楚渊总是能照顾得周周到到。
楚渊做观星神侍时候,任何人不得触碰,后来象征贞洁十字印记被破除以后,也般只有言晋个人被容许碰他。
沉宴微笑着打量他,看着楚渊握着玉瓷小勺,用细长苍白手指有点厌倦但是又不得不搅拌着碗中药汤,笑着说:
“许久没见你,心中很想念,就过来。”
“进来钦天监事情还好吗?”
但是今年二月,公子隐不是就已经死吗……?
“羡鱼梳洗好?”
纸拉门微微响,带着银面具少年走门内走出来。
他唇微微抿着,形成条冷峻线条,给人种不好亲近阴郁之感。
事实上,沉宴也很不喜欢楚渊这个小徒弟,但是此刻他依然耐着性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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