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罪己诏中写自己理政中过失与不当,像上天表示忏悔。
银止川从头到尾听遍,确认这大概真是沉宴自己亲手写,文辞很是优越,语句相当动人,风格也极其大气。沉宴还主动提出,将减半五年内切王室支出,俭省自修,以告慰上天。
但是百官之中,尤其是钦天监、莫必欢系党派,却没有听到他们最希望听到内容——追责此次提出封禁钦天监罪魁祸
银止川脸上浮起种嘲弄神情:“还没有疯——”
“但不信,又有什作用?现在满星野之都都把矛头指向观星阁,恐怕参与过其中林大人日子也不好过罢?”
林昆不置可否,但李斯年微微握紧他手。
“走罢。”
最后,还是身披禁军铠甲李斯年叹息声,与身边两人同朝惊华宫走去。
银止川正在沉思,身后蓦然人靠近拍拍他肩:“在想什呢?”
银止川怔,回过头来,见是李斯年。
李斯年也牵着马,身后是个戴着斗笠,穿着深青色官袍人影。
想也是林昆。
大抵是今日礼祭大奠,林昆也要出席。李斯年不放心他自己过去,就亲自来接。
如果记没错,这似乎是李斯年他们分家脉,家中行药商。
常年跑赤枫关到咫尺城线。
“啧。”
思忖间,银止川眼角余光闪,突然伸手,以石子击中条正无声游走蛇。
那蛇被银止川正砸在七寸上,登时蛇躯蔫,倒在地上。
路上,银止川都在看着身边物景,观察着有没有什其余可疑地方。
及至到大典之上,他也眯眼看着这仪典上来来去去*员,瞧他们高冠博带,道貌岸然,背地里却是谁以这样多百姓惨死为代价,催动场如此反击。
楚渊这天没有出席,原本礼祭等活动,必少不钦天监和观星阁,但而今这两个机构都已经落到地鸡毛境地。
照例是告祖,祭天,君王礼香。
但因为近来灾异频出缘故,沉宴还下道罪己诏。
林昆略微颔首,朝银止川打个招呼,旋即目光转到银止川脚下蛇上:
“这是……”
“沙漠蝮蛇。”
银止川伸出修长两指,夹住那已经昏死蛇头七寸,干净利落拔下两颗尖牙来,而后细细打量道:“按理不应当出现在这里。”
“你信是钦天监被废除后‘神谴’?”
银止川过去以鞋尖挑挑,抬起那只蛇头颅:
竟还是条沙漠腹蛇。
但是沙漠蝮蛇,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最近沙漠,也距离星野之都三十里远。更奇异是,这条蛇明显水土不服,蔫头蔫尾,似乎正在找出路,看哪里能离开。
“止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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