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跟没事儿人似:“能怎办。要是老天非要去当叛贼,把盛泱给亡,那也只能顺势而为嘛。”
“……”
“不过到时候两军对峙,跟沉宴碰上面,可能还怪尴尬。”
银止川摸摸下巴,思忖番,道:“不过也没什好尴尬,反正和他也没交情嘛。他还欠礼祭大殿上给他解围人情呢。”
西淮简直无言以对,银止川却哈哈大笑起来,说:“放心,反正不会连累到你。”
傍晚时候惊华宫里来禁军,草草地将银府围圈,也算是对祭祀大典上占卜结果做做样子。
——但这样子未免也做得太不走心,就那百来号人,银止川觉得自己单枪匹马、再让他们只手,都能从星野之都最这边儿逛到最那边儿去。
还是李斯年亲自带队,银止川靠在府门口,冲他吹个口哨,问要不要进来蹭个饭。
羽林军李都统微微苦笑,顿顿,说:“不。”
“……还得去林昆他们府上……也得围圈巡逻兵。”
淮早上分别,到现在没见,已快有五六个时辰。他捏着西淮下颌,左右看看,笑说:“看看,怎好像瘦似?”
西淮轻轻挣开他,斥声:
“别闹。”
银止川却反过来抓着他手指亲下,又顺势在白衣人颈间嗅嗅:
“西淮,你真香。”
“——还记得你跟提起、想要湖边套小房子?”
“栋外头是桦树林、窗边是碧蓝湖水房子。”
银止川复述道:“不用很大,但是定要安静。每晚睡前能看到银色粼粼月光,醒来时是带着雾气稀薄晨色。下雨时有淋漓雨声,门前还有两棵桃树。春来时打桃子,夜深闲敲棋子,窗台上时不时,还会落下两片桃树花瓣。”
这还是他们俩第次翻云覆雨之前,西淮随口说。
当时银止川上火要命,眼里脑子里除按着西淮狠亲通什也没
而后便走。
银止川看他那背影,总觉得有点落寞。
对不能出府这件事,西淮倒没表现很惊讶,只在吃饭时候淡淡提起,问银止川:
“你准备怎办?”
“嗯?”
西淮身体不由自主微微僵,银止川却没有再接着探究下去,与少年人手牵着手吃饭去。
银止川这个人,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在你进入他心里之前,他是不会怎注意你,行事也毫无章法,只给你看他掩饰在外那层壳:放浪,风流,肆意。
但是你旦进入他心,他就会好好地将你保存在个珍贵地方,认真收捡,全方位信任。任你在他世界里四处闯荡。
因为在这世上,能叫他信任珍视本也没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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