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苦笑说:“快来把这杯温水喝,要是还哪里难受,们就叫大夫。……喏,这里还有今天刚在街上看到白玉兰和紫薯糕,你要不要来尝尝看?”
其实西淮原本也没有怎伤心。他这木然地躺在床上已经有好几天。
但是就在听到银止川这样和他说话,哄他来喝水,又说给他带自己在街上看到好玩新奇玩意儿时,眼泪不知道怎就突然从眼角无知无觉淌下来。
“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嗯?”
银止川看西淮不动,又问,开始反省起来:“那天早上亲你之前没漱口
然而西淮声音淡淡,也很低,带着点沙哑,被银止川抛出来后,又往被子里缩缩,很畏光似。
他闭着眼低声说:“没什。”
“你脸色好差。”
银止川说:“是不是病。”
西淮不吭声,只仍然缩在床角。
他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是白玉兰是星野之都这个季节特产,银止川不知道西淮有没有见过,就想着买回来给他看看。
然而西淮房门紧闭着,瞻园也安静至极,仿佛没有人迹。
前几日起西淮就以伤风寒借口自己在瞻园待好几天,银止川都没有怎见他。
而今见他依然屋内毫无动静,不由心里轻,推开门就迈腿走进去。
屋内黑沉沉。
缘故,只觉得无从由来地两个人好像生分起来。沉宴似乎从苍云殿出事那次之后,就和楚渊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虽然没有明说,但宫里稍微有点眼色都看得出来。
他们不知道怎回事,楚渊也不说。
有些宫人察言观色,趋炎附势,逐渐对求瑕台那边怠慢起来,楚渊也只是沉默。
他心思全在言晋那边,想怎把言晋救出来——
“要喝水?”
银止川又问。
他从桌上端来茶盏,给西淮倒杯水,送过来前,还微微试下水凉热。
然而西淮并不看他,只翻个身,往更深床角里去。
“不要闹脾气。”
西淮放下帘子,外头光点也没有照入。
床榻上堆着很多被褥,毯子凌乱地挤在起,眼望过去,银止川几乎没有看到西淮人。
过片刻后,他才找到那个被单下微弱起伏。
“怎?”
银止川扒拉出那个藏在被子下消瘦身形,看着他明显不太对劲神情,探探西淮额头:“哪里很不舒服?”
他不愿意言晋因为自己受连累。
但是楚渊却不知道,在那深不见底底狱,言晋正在崩溃、怀疑切……以及,离他越来越远。
“逐颜,逐颜——”
银止川哼着小调,踏进瞻园。
这天阳光很好,银止川从回来路上还带串白玉兰和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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