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止川不希望西淮也会是这样,那让他觉得自己做过切都没有意义。
“不就是红丸,替你戒,再找姬无恨帮你找办法消去余毒。”
银止川坐在檐下时候,西淮就枕在他腿上。他替西淮捋着漆黑如瀑乌发,轻声地说:“不要想去死……是那样小气人?不过是不爱,骗骗……不会就想要杀掉你。”
西淮昏昏沉沉,处在梦中,银止川话遥远听不真切。
他自从熬过红丸发作烈性期,就陷入大段大段沉睡。有时候要睡整天,好以此来给虚弱身体缓和般。
……原来是这样啊。
银止川后知后觉地想。
他看着自己手,面前高大巍峨府邸大门依然伫立在那里,但是银止川突然觉得自己释怀些事。
当初在疆场上刀尖舔血,抱着长枪守望寒夜日子,似乎也没有那样不值。
他们不是为过河拆桥王室卖命。
猝不及防得到答案。
“七公子?”
青年腼腆地笑笑,看着银止川怔愣脸,问道:“您还好?若没有其他事,就先行回去。”
他完全没有意料到方才自己番话,对银止川带来怎样冲击。直到府邸大门在银袍公子面前点点闭合上,银止川才缓慢地缓过神来。
直以来,他听过多少大道理,却反倒忘“人非草木”。
清醒时间极其稀少。
但是银止川很喜欢这样西淮。在他们关系已经走到这步现在,什也不知道、什反应也没有西淮比清醒西淮更让他放松。
他漫不经心地和他说关于以前些话,讲他们初见,夏夜里绮耳草,飘着榆钱窄巷。
“你说你与是飞鸟与鱼。”
银止川轻声地说。他目光搁放在遥远院墙上,那里从缝隙里长出些
……虽然守卫在后方百姓,也同样在之后背叛他们。
银止川长呼出口气,寂然地笑笑,眼中说不出是落寞,还是解脱。
林昆死给银止川很大刺激。
让他意识到,如果个人决定死去,那是很难让他留在这世上。
他们为他找到再确凿不过证据,他却亲自把这份证据压下来,让任何人都放松口气时候,突然地死去。
从童年时期就充斥在耳边“忠君报国”,“君为臣纲”,让银止川下意识将“殉国难”这三个字与君王划上等号。
他叛逆君王,憎恨王室,便以为自己也对盛泱冷视到极致。
殊不知盛泱从来不等于哪位君王,哪姓王室,而是千万和他同栖息在这片国土上百姓。
他们渺小又势弱,但正是他们,“盛泱”,才之所以为盛泱。
他们才是真正代表盛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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