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收到林昆信时候,西淮就直在想着这个人写信给自己原因。直到看到此处,西淮稍稍停顿下,皱起眉头。
他心里有个奇怪预感,突然有些猜到林昆写这封信初衷,但是又觉得荒谬——
难道生前已经为朝廷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林御史,在身陨之后,还想着为这个岌岌可危朝廷做着打算吗?
……甚至是,朝个根本仇视
同时,屏住呼吸。
“叶公子。”
林昆写道:
“请恕冒昧,公子旧事,枕风因缘巧合,或许已知二。
“昔相遇之初,公子风姿之绝代,谈吐之不俗,令枕风心下惊艳。后多方探寻,偶得叶家小公子幼时书作篇,与君字迹比认,心下然。”
“……你这样好人,怎会有人不喜欢呢?”
许久后,小乞丐喃喃自语:“兴许你们有什误会……兴许她后悔呢?……”
可是空荡荡宅门紧闭,再看不到个人影。
孔蓝色夜幕已经低垂,空空屋顶上,也只剩下个喝尽酒坛。
有些伤疤从来不曾愈合。
流无端银袍少将军面色惨白,牙齿咬得死紧。
“你……”
小乞丐呆呆说。
“没有想等人。”
银止川极低声地喃喃说,然后他推开小乞丐,踉踉跄跄、落荒而逃般转身离去。
“君门第出身,今不愿旧事为他人知晓,虽不知其因,但枕风亦按下不提,从未与他人言。”
“……”
从展信时就提起口气终于在此处微微舒出来,西淮无声地松口气,朝下看去。
“然,说来甚趣。枕风出仕十余年来,宦海沉浮,曾见太多惘然之事,无人可道。你虽未曾蒙面,在枕风心中,却早已将公子当做至交好友。世传‘南有叶家北有林’,每每闻之,皆会心而笑。”
“……世事无端,君幼时家变,其中舛辛,非他人可想、可知。君远朝廷,漠然仕途,由此,亦不奇也。枕风书此信时,踌躇数日,不知当何下笔。然万语千言,事无疑:公子见此信时,枕风身死,亦未能挽扶将倾大厦。盛泱已到危难之时。”
经久未提,只是因为不堪回首。
很多风轻云淡假装“过去”,也都会在旁人句不经意提起中,bao露原形。
究竟是不是软肋,总要痛过才知道。
西淮缓缓展开林昆信,最初惊异之后,他此时已经逐渐镇定下来。
街市吵闹,他寻个稍微安静地方,重新展开信封。
“喂……”
小乞丐吃惊说。
“你怎会没有想等人呢?……你、你再试次罢!挂在门前,兴许她看到,她会来找你呢!?”
他竭力大声地朝银止川叫。
但是银止川始终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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