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延在城外开九处粥铺,接济流民,你知不知道御书房里有多少折子把他夸到天上去?”
“别说他们,白石岩带着北衙人在城外守着,连柳重明都招流民去干活,有口饭吃,现在被人夸得跟活菩萨似!”
“你以为皇上在宫里什都不知道吗?他跟说时候,脸都要跌到地上去!”
“慕景德是真好心吗?他南衙守着宫城,整日介在
“你这段时间都干什去!”
面对母后劈头盖脸怒火,慕景昭没敢真躲,那朵殷红珠花砸在他身上,又咕噜噜滚落在脚底。
就这扔,真是糟蹋东西。
他垂着头,盯着自己鞋尖和衣摆下露出点珠花,暗想着,若是拿去簪在府里那些小娇娇发间,想必好看得紧。
可现在他正被人训斥着,不光不敢多看那珠花两眼,甚至不敢抬头与人对视,只能不服气地用眼角去瞟面前人。
“那就快出去吧,”他把口脂顺手塞在怀里:“这玩意儿给留个想念。”
丹琅有点舍不得,那是曲沉舟之前给口脂,换过几种,只这个颜色味道都是他喜欢,用完盒,自己又去铺子里拿这个。
不知道自己如今备受冷落,还能不能再拿得到。
可转头想想,宁王允他,等水患这事过去,把他从世子那里要去王府,想想今后好日子,必然不缺区区盒口脂,也就不那肉疼。
也犯不着要提心吊胆地琢磨如何进世子书房。
皇后虽早已过不惑之年,但保养得当,皮肤光洁细腻,不减当年美貌,只是常年执掌后宫,美艳中尽是威仪和丝刻薄。
见慕景昭臊眉耷眼地不说话,自己雷霆震怒仿佛拳打在棉花里,她登时更是气不打处来。
“你都干什去!”她没空跟儿子耗时间,尖声叫道:“今年南边出水患你知不知道!”
“知……知道。”
“光句知道就没?啊?”皇后怒道:“皇上今天跟谈起来,说慕景德上折子请求,派人去水患最严重津南府。流民在城外越聚越多,他说怕皇上受到惊吓,亲自带着南衙往复巡逻。”
早知道能搭得上宁王,何苦为千两银子答应江长史。
他先出去,过许久,宁王才施施然出门,还没等走到街对面,马车旁边有人已经急匆匆地直向他奔来。
“王爷,”那人请他到街边,轻声道:“皇后娘娘请您马上进宫趟。”
“又干什?”宁王不悦,每次母后找他都没好事,他都这大人,总被训得像个孙子似。
“小人也不清楚,您进宫就知道。”那人向马车方向请他:“娘娘召得急,衣服已经送到马车里,您就别回府,在车里换衣服就请尽快进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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