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营是块肥肉,他为给宁王在兵权上争块地盘,这些年没少跟廖广明有矛盾。”
“廖广明位置空出来,所有人都喜闻乐见,指望着皇上开恩,落在自己头上。”
“你也跟慕景德点拨两句,让任瑞犯不着在这地方争这口气,护着他点,留任瑞在秋狩时候才好用。”
江行之默默记下来。
曲沉舟又将册子从头细细翻遍,正在默记下来,他不好打扰,直到那册子递回来,才忍不住问:“曲沉舟,你究竟是什人?
“这边调不动任瑞,”曲沉舟不抬头:“你督促着点,秋狩时候,任瑞必须去。”
“你想做什?”江行之忍不住问,他从来都是牵着别人,从没这给人牵着走,虽说对方承诺让他达到目,这虚悬滋味也不怎好。
“各取所需,想达到你目,任瑞少不。”
江行之心中微动,目光不经意地向内院方向瞟眼,偏头看看曲沉舟手中翻到那页。
“慕景德那边,有看着,任瑞这次带出去兵有限,给廖广明多点胜算,宁王那边呢?”
曲沉舟用目光示意柳重明先回卧室,才邀着江行之去垂花门外。
荷花在池塘里开得正盛,看不见下面黝黑水色,只能听到受惊青蛙落水时声响。
两人在池中亭相对坐下,也不需要什茶酒排场。
“只当你聪明绝顶,没想到居然还能用得到。”江行之轻声嗤笑。
“过誉,把江司辰这样人放在冷板凳上,才是失职。若不是你,们如今还在原地兜圈子。”
要想速战速决,洛城剿匪事,最好有宁王插上杠子。
可宁王被设计得下赌局之后,唐侍中那边立刻得到消息。
皇上没说什,唐侍中和皇后也不能提着宁王去谢罪,可宁王私下里被骂得狗血淋头,哪敢再有什动静,最近直被禁足在家里,也有阵子没来别院挨挨蹭蹭。
曲沉舟目光在纸上目十行,努力地将齐王目前可动人手布局记下,面答江行之话。
“宁王那种废物出头只会坏事,唐侍中自己就知道该怎做。”
“把这秘密内幕说给听,就不怕拿出去,把你们几个锅端?”
“都是根绳上蚂蚱,把火烧起来,江司辰熟得比们快多。”曲沉舟对他威吓笑置之,也不再跟他客套些废话:“要东西呢?”
江行之在怀里掏掏,将本册子丢在石桌上。
曲沉舟就着檐柱边垂挂灯笼,页页地翻阅着。
江行之也跟过去,倚在边,漫不经心道:“这个月底,任瑞和廖广明就要拔营奔赴洛城。你如果想让任瑞赶得上今年秋狩,动作可得快点,不能在洛城耽搁太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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