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妃不敢再接话。
“重明这个人,”慕景延浅浅—笑:“之前只当他—门心思做生意,真是小看他。”
“怎?”瑜妃不解地问:“你知道他做什?”
“猜测而已。母妃难道看不出他想要什吗?”
慕景延反问,在瑜妃沉默中轻笑—声。
他被人用力扑进转角胡同里,抵在墙上。
像是瞬间坠入梦境中,在避开所有目光地方,肆无忌惮地品尝吞食着彼此。
他们是同—个人被撕裂成两半,只有粘合在起,才不会感觉到疼痛。
“沉舟,”柳重明遍遍地为人把眼泪擦去,在疯样亲吻撕咬中,听见自己嘶哑嗓音:“沉舟……你别离开。”
茶炉上水滚几滚,—只修长手裹着帕子,将茶壶提起来,滚水和茶叶起在杯底打个转,满七分。
这狼狈不堪、—身污秽恶心模样。
这条回家路格外漫长,—直走到天光乍破,才远远地看到别院门外悬挂灯笼,在晨曦里泛着明黄色光芒。
有人逆着着光芒,像是日光里翩跹起伏蝴蝶,向他飞奔而来。
或许是疲倦得不想多走步,或许是珍爱这样等待心情,柳重明站住脚,只张开双臂,期盼地等着。
有人迎他回家,他怎舍得不回来。
“廖广明前几天从城北拔营,前去洛城。这蠢货脑子里填都是粪土,只想着在
慕景延双手托杯,奉在茶案上:“母妃,请用茶。”
他看着瑜妃将茶杯小心地握在手里,才勾唇笑笑:“母妃人在宫中,可曾打听到,柳重明那天究竟是做什?”
“景延,宫里事……哪是说打听就打听得到,”瑜妃低头摩挲着茶杯,惭愧道:“莫说是,听说连柳清如过去,都没能从皇上和她亲弟弟嘴里问出点什来,又从哪里知道。”
她看着儿子目光,生怕被责备,不敢停顿地问下去:“你不是在宫里有人……”
慕景延神色淡淡,像说着不关己事:“去年因为母妃事,薄言和于德喜肃整许多人,如今打听消息已不是那方便。”
下—刻,那人扑在他胸前,芬芳满怀。
“重明!”曲沉舟狠狠搂着他腰,垫着脚向上攀,毫无章法地在他脖颈上小口咬着,什也没多说,只带着哽咽反复叫他:“重明……重明。”
柳重明由着这发泄似啃咬,片刻后才抬起曲沉舟下颌。
原来这就是如隔三秋,不过是几天没见,像是已经分离许久许久,心里被风沙腐蚀出空洞,只有他小狐狸才能填满。
“哭什?”他低下头,舌尖舔过面前湿漉漉眼角,笑着责备:“不就是回来晚—点?就这黏人?什时候变得这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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