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薄言深夜登门拜访父亲，询问裴霄
情况，他就有这样打算，而曲沉舟为他打开
撬动薄言新方法。
方无恙。
有曲沉舟指引方向，他已经对这结果有八|九成胜算。
剩下事便只有文兰命案。
其实这事并不怎
棘手，有皇上口谕，他提那两名太监去锦绣营。
“只是
来京之前，他跟痛快喝
次酒，把灌醉，让以后再不许醉酒。”
“那天也是他唯次提你。”
“他说，见着薄言，多说句——与其在做过错事儿上停着不走，不如抬头挺胸地去干点正事儿。拿着！”
薄言正听得发怔，猛地被惊醒，条件反射地将东西接在手里。
包裹密封油布被叠叠打开，忍冬皮套里插着雪亮匕首，刀刃冰冷，却像是滚烫得他不敢去触摸。
将良心洞越蛀越深。
方无恙出现，是直刺进洞里利刃，也是他如释重负救赎。
“你叫方无恙是吗？”薄言轻声问：“之前见你手上功夫不错，但是下盘不扎实，师父他……”
方无恙这次终于有回应：“你既然看出来，也不瞒你——他两条腿越来越不成。不过别指望带你见他，你们害他次还不甘心？”
薄言喉中哽下，无法反驳，半晌才问：“师父有没有对你说起过……”
那在观星阁外守夜小太监倒不是个硬骨头，熬小半天，便松口召，承认小梁子确是将近亥时时候来传曲司天，曲司天说出门时辰半点不错。
而能安放在皇上身边小梁子便不是那容易撬动。
徐子文如今被提官，掌着层刑狱，也急着在柳统领前好好立功，不过是耗几滴碧红子，小梁子嚎叫得涕泪横流，什都招。
可这招供结果并不是柳重明想要，让小梁子伪传圣旨人指向娴妃娘娘宫中
“他说从前答应过你，后来寻块好铁，打这个最合适不过。只是他身体不大好，指导着打，凑合用吧。”
薄言摩挲着那匕首，忽然滚下泪来。
柳重明目光落在轮值册子上，耳中却能听到外面哽咽声，极轻也极克制，很快便没声响。
这里毕竟不是可以纵情痛哭地方。
可只这声，他已经放下心来。
“你想让他说你什？”
薄言无言以对，早在见到这位师弟之前，他就已经想各种可能，这回答已经算是其中最温和种。
其实他早该想到，师父那样性格……
“你也知道师父脾气，”方无恙用余光看他，难得地叹长长口气，才不甘心地开口：“往者不谏，来者可追。”
“已经过去事，他很少去抱怨，也没必要像个老头子样絮絮叨叨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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