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那亲随大吃惊:“王爷,这趟可是要去祭祖,哪能说调头就调头啊!”
如今慕景延确陷入两难之地,回是定要回,还要有个最正当理由回去。
“记得……慕景昭起兵之前,皇上让北衙驻扎在观山亭附近。”
那人看着他眼色趋身向前,听到低低嘱咐。
他忽然打个哆嗦。
除柳清如,宫中肯定还有个人举足轻重,是站在曲沉舟那边,否则谁会跟柳清如时机配合得那好,让他和于德喜都不知不觉踏入陷阱。
“什?”那人不解问:“什人?”
这个简单问题仿佛将最敏感弦铮地拨断,慕景延陡然喝声:“停下!”
“不……”他很快又否认自己话:“不能停……”
“于公公究竟是哪里触怒皇上?”他小心问:“于公公怎跑去回心院那里?”
这个问题也困扰慕景延许久——于德喜前脚刚胜筹,把曲沉舟搞进锦绣营,转眼间却搭进去性命,他不能只简单地认为只是巧合。
更何况,如今这问题正戳中他最在意之处,就是于德喜被杀地方,那里距离回心院非常近,而偏偏那天去回心院人,还有他。
更何况,他是跟着柳清如传话过去,却连人都没见到。
也就是说,他和于德喜去回心院时间相隔并不远,再考虑到是皇上亲自动手杀于德喜,这中间关系几乎呼之欲出——皇上必然是被故意引去回心院那边,在他们都没有注意地方,亲眼看到他们两人先后出入。
“去十里亭调兵……没用人杀掉……原地等个时辰…
那心腹见他突然面如土色,也紧张问道:“王爷,出什事?要不要飞鸽传书回去?”
慕景延微微摇头,眉心在跳。
他终于明白过来,看似切按照他心意在走,至少在他离京这几天里,曲柳二人都无法兴风作浪。
可如今来看,也许对方正是在顺水推舟,让他毫不设防地离开,留下暗中那人致命击。
虽然不知道等着他陷阱会是什,可放任这样危险人在皇上面前,又有曲沉舟在背后指点,也许等他回京时候,等待他就是断头刀斧。
自己身边亲信这样偏帮站队,是皇上最不能容忍。
这样想话,之后皇上为什忙不迭地把曲沉舟捞出来,就切顺理成章。
而他实际上什也没做,却犯皇上最大忌讳——即使皇上什都没表示,心中也必然认为,于德喜是为他才陷害曲沉舟和柳重明。
所以这次祭祖出行,他离开京城每步都走得特别不踏实。
“曲沉舟和柳重明都自顾不暇,也不可能是柳清如,如果还有个人……”慕景延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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