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烐哥…”
那头没有立刻说话，但隐约间，末洺能听到那极其压抑
喘息声，他又低低道：“烐哥…”
“什
事？”
那粗沉，仿佛是咬牙切齿声音，隔着电话末洺都能感觉到韩劭烐恼意。
是不耐烦吗？
夜深
，湖边散步人越来越少。
手机许久未充电，此刻只剩下百分之四电量，冷风下看会儿相册里照片，不
会儿便降到百分之。
百分之，兴许只够通电话…
从相册返回桌面，末洺打开通讯录。
盯着那串号码许久，末洺紧皱着眉，最终还是忍不住摁下去。
是个扎着双马尾小女孩，瞧着不过六七岁，脚下踩着滑轮车，眨着黑白分明大眼睛盯着他。
末洺歪歪脑袋：“谁跟你说？”
“
爸爸说，抽烟小孩不是好小孩。”
“你爸爸教真好，所以你也是好孩子…”末洺微笑着，“可是哥哥爸爸不是好东西，所以哥哥也不是好东西。”
小女孩愣住，时竟不知怎回答。
代，末洺裹紧外套，额前碎发被冷风拂乱在旁。
在小饭馆对付晚餐，末洺准备去商场买些吃回去填冰箱，刚出来，便看到远方片烟火绽开在天际。
几乎是下意识，末洺循着那片烟火方向走去，但最后被隔在条广阔人工湖边。
放烟火地方实在太远，站在人工湖边看去，那仿佛是在天边绽放小簇火花，虽渺小但依旧璀璨。
末洺趴在湖边护栏前，迎着冷风眺望远方，那片光亮在眼底映出点点碎光，只是随着烟火消失在天边，瞳仁里那片光亮也转瞬即逝。
末洺看着地面，头垂更低：“对不起打
再试试，次就好。
让他给自己看眼也好…
嘟
声，两声，三声…
电话被接通。
小女孩父亲很快走过来，看眼蹲在自己女儿面前抽烟青年，神色不悦：“咱们去别处玩…”
男人手抱起女孩，手拎起滑板车，走不远温声对怀里女儿说：“以后看到这种抽烟小混混，别过去搭话，都不是好人”
小女孩搂着爸爸脖子，还是看着不远处末洺，低喃着：“可是爸爸，那个哥哥长好好看奥。”
末洺看着远处趴在自己父亲肩头还在望着自己小女孩，不禁弯起漂亮眼睛，在她视线里，将那只烟碾灭在水泥地上。
小女孩咧嘴笑起来，用力朝末洺挥手再见。
末洺目光失落垂在湖面…
曾经两人烟火下浪漫，当年有多美好，此刻便有多寂寥。
背椅着石栏蹲下来，末洺从口袋里抽出根香烟点燃。
“哥哥，抽烟是不对…”
身前传来声稚嫩女童音，末洺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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