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像解谜一般,一点点,又一点点地显露出来,最终全部都袒露在了阮眠眼前。
换衣间的空间并不算大,一个人的话还算合适,可两个人就显得略微拥挤。
光线也并不算明亮,更没有什么窗户通风。
这样近乎逼仄的,昏暗的,密闭的空间,仿佛轻易就能抽离掉人的所有理智。
阮眠觉得自己很渴,很想喝水,又好像并不只是想喝水。
阮眠这下傻眼了,他垂头看了看自己手里衣服,又看了看薄砚,呐呐问:“你……你跟我一起换?”
“我们两个都是男生,”薄砚侧过头来,一脸无辜反问,“不可以吗?”
阮眠觉得他一定是被薄砚之前那一通话带偏了,否则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两个男生,一起换个衣服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你如果介意的话,”薄砚见他不说话,又低声道,“我可以先出去等你。”
路向来清奇,可这一次也不知是误打误撞,还是所谓的大智若愚,竟然在认真思索了足足五秒钟之后,忽然灵光乍现!
阮眠猛地仰起了脑袋,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薄砚,大概是因为紧张,他手指下意识攥在了一起,又不由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才开门见山,问出了自己的问题:“薄砚,你……你难道,不是直男吗?”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薄砚眼底惊讶神色一闪而逝,片刻后,他眉梢挑了挑,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可以是。”
如果你变成女生的话。
当然这后半句,薄砚暂时还没有讲出来的打算。
他几乎是本能一般,不由自主情不自禁,缓缓抬起了一支
阮眠回过神来,就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他绷着小脸摇头,“不用,都是男生,没那个必要!”
薄砚唇角勾了勾,没再说话,而是直接抬起手,开始解衬衣的纽扣。
阮眠一时愣怔,视线还定在薄砚身上没来及移开,就看见他修长手指触上纽扣,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旋,最顶上的纽扣解开,就显露出了过分凌厉的喉结。
薄砚就像是对阮眠的视线无所觉一般,依然不紧不慢,手指慢慢下移,一颗接一颗地,解纽扣。
凌厉的喉结,精致的锁骨,精瘦的胸膛,近乎完美的人鱼线,被薄薄肌肉覆盖的小腹……
阮眠好不容易清醒一瞬的脑袋,立刻就又变回了一锅粥。
妈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可以是?!
他正要继续质问薄砚,可薄砚就伸手拉开了换衣间的门,轻飘飘转开了话题:“不是饿了么,还不快换衣服?”
阮眠的注意力果然立刻就被转移了,他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进了换衣间,“这就换,换了我们就去吃饭!”
薄砚应了声“好”,也抬步走进了换衣间,还动作利落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