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猴儿说话之间,偏头看向街道,忽然目光凝,抬手拍拍旁边铁塔汉子:“王大壮,你看,有个傻子。”
祝满枝和王大壮目光投出窗外,却见街道之上,个杵着拐杖老头,步履维艰行走,眼神昏黄无神,不时用手捶锤老腰。
祝满枝认得这老头,经常在后街上茶铺里说书,今天那老头腰间挂着个钱袋子,鼓囊囊透出银子轮廓,眼扫过去怕是得好几十两
……
另侧,小街间酒肆内,幡子已经发黄,里面嘈杂声不断,还有摇骰子声音,不少邋遢汉子围在里面,中间燃着火盆。
女捕快祝满枝抱着比她脸还大丢丢酒碗,眉头紧蹙有些发愁。
父母失踪后,她入衙门当捕快,起早贪黑打拼许久才被调到长安成为狼卫,本以为能进入案牍库看看当年发生什事,却发现她完全不够格。
抓贼立功才能升迁,她倒是想抓,可长安城风调雨顺夜不闭户,哪怕是最乱永宁坊天也遇不见几个小贼,还要和两个队友分摊,这条路长让她只觉未来片昏暗。
上两句。
在这里喝酒什人都有,听说当今天子都乔装来过,只是没人证实,只当作桩风雅趣味。
背对小巷江湖客,此时才微微抬起斗笠,露出纤薄双唇和下巴,肌肤胜冬雪,红唇如朱漆,仅仅半张脸便能让人感觉出其倾城之国色。她素手轻抬接过酒碗,带着几分清冷声音响起:
“掌柜,方才是什人?”
孙掌柜开辈子酒铺,绝色美人也不是没瞧见过,把花生放在桌上,呵呵笑下:
酒桌旁,身材如铁塔高大汉子,单脚架在凳子上,坐姿豪放,开口劝慰:
“满枝,你别着急,入天字营正常都得十年磨砺,知道你想找伯父伯母下落,和刘猴儿,把功劳多让你几个就是啦。”
瘦高刘猴儿口浊酒下肚,砸吧着嘴:“对啊,上次福满楼私盐大案,虽然功劳被御林军和咱们统领大人分大半,到你身上也记次大功,再记两次大功,你就平步青云进天字营,急个啥……”
祝满枝小口抿着黄酒,哼声:“哪儿有这好运气,上次要不是碰巧撞上许世子,这案子知道也办不成。”
“那倒也是……”
“不清楚,应当是城里某家公子,身上那件狐裘可不便宜,非富即贵,长是真俊俏,要小老儿看不比姑娘差半点……”
女子勾勾嘴角:“看起来气色虚浮,恐怕是沉迷于酒色掏空身子……”
孙掌柜愣,想想,摇头道:“这位公子可点都不虚,和那些个花天酒地公子哥不样,为人也不错……”
“呵呵……”
女子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吃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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