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壮嗑着瓜子:“进是能进,不过现在天字营都如临大敌,你小心把命搭进去,老老实实找些安稳差事,别瞎想。”
祝满枝轻轻点头,转而询问:“城外白马庄东家是谁,你们知道不?”
刘猴儿想下:“白马庄好像是富家子游玩地方,普通人不许进,恐怕和某位大人有关系,你打听这做甚?”
祝满枝想起那句“把你卖青楼去……”,眉头渐渐皱起来,苦叹声:“就是问问……”重新包上头巾,没精打采走出去……
缉侦司作为天子耳目权职很大,十年前朝廷横扫天下杀江湖人闻风丧胆,史称‘铁鹰猎鹿’,缉侦司也借此趁势而起,其上达天听下震绿野,没有不能管事儿,京官见都得绕道走,不过这份殊荣只限于天字头狼卫。
地字头也就比寻常捕快高等,而‘地狗营’这种七十二地煞吊车尾,在缉侦司基本上没有地位可言,要是新来,要是养老。
巡城房大院之内,大多都是老头或者青瓜蛋子,王大壮和刘猴儿早已经回来,蹲在巡城所大院里和几个同僚唠嗑。瞧见祝满枝回来,刘猴儿笑眯眯开口:
“满枝,咋愁眉苦脸?”
“巡街没事干,无聊。”
她提会屋里,平淡道:
“凭你给抄书,替你保密。”
松玉芙抿抿嘴,憋许久,才是小声说句:
“你不讲理。”
“知道就好,可不是什正人君子。”
祝满枝解开头上包裹黑巾,挽好头发,从怀里取根荆钗插在头上,跑到接满雨水水缸前当镜子照照,轻声询问:
“最近衙门里有没有大案子?”
刘猴儿想想:“大案子多是,归缉捕房管,咱们巡城房管不……嗯……前些日子东城那边出点事儿,有人潜入咱们指挥使张大人私宅,被暗哨发现打起来,天威营去十二个只回来八个,贼人遁走,大人让们注意着点,有消息立刻发传讯烟火。”
祝满枝听到这个,心中微惊。天威营在天字营中排第八,三十狼卫随便拿出去个都能在江湖上横着走,出去四队十二个都能灭寻常江湖势力,只回来八个还没抓到人,这得是多猛贼人?
祝满枝眨眨眼睛:“要是抓到,能不能进天字营?”
许不令在床边坐下,正襟危坐,认真盯着。
松玉芙无可奈何,走到书桌边,拿起毛笔,很不情愿在宣纸上继续写着《学记》……
……
皇城外缉侦司衙门,带刀狼卫三人队来回进出,各自领命前往大玥国天南地北追查各种大案。
暮色时分,祝满枝没精打采回到衙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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