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靠在许不令胳膊上,似醒非醒,半眯着眸子瞄眼,见是许不令后,又闭上,手儿抓
陆夫人吃相很斯文,目光始终放在许不令身上,偶尔也会夹两筷子菜放到许不令碗里。
夜色渐深,大桌子菜肴逐渐被许不令消灭干净。
陆夫人不胜酒力,又怕许不令个人独饮无趣,前后喝好几杯。
断玉烧不是寻常低度米酒,后劲儿极大,等陆夫人察觉之时,已经晕晕乎乎扛不住,不声不响便趴在桌上,双颊酡红,呼吸平稳睡着。
许不令吃饱后放下碗筷,偏头打量几眼,抬手晃晃陆夫人肩膀:
月奴和丫鬟端着各色菜肴进屋放在桌上后,便出去关上门窗,避免寒气透进屋里。
许不令确实有点饿,取两只酒杯放在桌上,也没心疼太后藏十年佳酿,直接开封给陆夫人斟满酒杯。
陆夫人平日不怎喝酒,不过今天发生事儿太多,难免有些心绪不宁,加上这酒来历不凡,便也没有拒绝。
酒液清凉如泉,浓郁酒香便如风韵美人,沁人心脾。
陆夫人端起酒杯小抿口,断玉烧入口很柔,待入腹后才能感觉出那股烧刀子般烈劲儿,直透四肢百骸。
岂不是坐实你骗她,再者骗就骗,她还能把你怎滴……”
许不令脸色苦:“要是太后找上……”
“你自己闯祸,自己想办法,反正酒不准还回去,实在没办法,躲着太后便是,她又没法派人抓你进宫……等两年后你顺利离京,她就无可奈何。”
“……两年……”
“怎?你还想往宫里跑,里面有什好玩不成?”
“陆姨?……”
“……嗯……”
若有若无轻喃,没有醒来,只是紧紧身上披肩。
许不令摇头笑下,俯身胳膊穿过陆夫人腿弯,首托着后背,微微用力,便将陆夫人横抱起来。裙摆撒下,绣鞋晃晃荡荡。
“呜——”
“呜——”
陆夫人咽有些急,袖子掩住嘴唇,脸颊很快便染上红晕。娥眉紧蹙,呼吸两口,显然呛有些难受。
许不令肯定不敢取笑,忙夹筷子冬笋,送到陆夫人唇边:“这酒烈,都扛不住,吃口菜压压。”
陆夫人双眸水雾蒙蒙,看看面前筷子,左右瞄眼,四下无人后,才张口含住冬笋,细嚼慢咽。
许不令重新斟满酒杯,便自顾自大口喝酒吃菜。
“没有,帮子深闺怨妇,跟母狼似,进去就浑身不自在……”
“怎能这般说太后不是……和聊聊就行,可莫要对外人说……”
“……嗯。”
你来往,闲话家常。
陆夫人脸色慢慢恢复往日模样,盘好头发后,在桌子旁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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