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默不作声点点头。
“这次导师让带来文件,”喻星河从包里拿出沓厚厚纸张来。
徐冉接过,她和傅尧大学时就是朋友,公司里涉及经济法案子也都是交给他在办。她低下头,翻看起来。
喻星河看眼包里最后那份协议书,抿抿唇,而后又无声无息把包关上。
徐
喻星河心里漫过阵隐秘欢喜,这来,两人之间倒是悄无声息拉近个辈分,比老师好多。
办公室里温度打很低,怕女孩觉得冷,徐冉将空调温度调高度,又坐下来:“快放暑假,准备回家吗?最近很忙,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和你吃饭。”
喻星河握住杯子手紧,指节用力,隐隐发白。她低下头,就着杯沿上浅浅唇印,抿口热水,可说出来话还是冷:“徐老师,没有家,很多年。”
“星河?”她压低声音,有些疑惑看着她。
喻星河轻轻笑下:“以前你总叫吉祥物,也以为是个幸运人,后来才知道,不是。”
十年过去,自己那些小习惯,原来她都还记得。
喻星河接过她杯子,抬起头来冲她笑,眼睛弯出好看弧度:“徐老师,你手指真好看。”
徐冉怔,有点莫名:“是吗?”
不过她唇角终于是慢慢弯起来。女孩对她笑,少那分疏离冷淡,多几分亲切熟稔。就这个细微动作,就好像忽然回到十年前,回到少女在课间去办公室里找她讨水喝场景。
那层淡淡屏障被打破,徐冉仔细询问女孩近况:“是已经工作吗?方才秘书说,你是傅尧助手?”
她父母葬身于山区雨季场滑坡中。上下学乡间公路面临山,面临河,学校里老师决定亲自送学生回家。
喻星河那年十六岁,从天色初暗等到漆黑片,再到曙光初明,她才知道,自己父母被滑落山石裹挟着,葬身于翻腾大河之中。
自此,她没有家。
徐冉手指按住她手腕,微微用力:“星河,你……”
她轻轻叹口气,想问个清楚,却不忍心揭开女孩伤疤,终究是按捺住自己心里震惊和难过,温声说:“都过去,星河。
“研三,还没有正式工作,导师也算是老板,在他律师事务所帮忙,毕业之后直接入职。”
“研三,”修长白皙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叩,“傅尧是你导师话,你现在在省大法学院读书?”
喻星河眨眨眼睛:“是啊,徐老师,算起来,们是校友。”
徐冉声音清醇温柔:“何止是校友,也是省大法学院毕业,你都可以叫师姐。”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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