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人走,而他又对对方无所知,若是再见要等到下次偶遇,又得是多久之后?-
外院老师出名严苛,每周翻译作业量大得都能抵篇小结论文。
是以每到
池冬亭会儿功夫絮叨太多,自己都忘:“算,也没啥,就随口胡扯几句。”
说罢忽然又想起什:“哎温余,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指给你看过那幅画儿?就是挂在财务楼大厅里,咱们路过大门口眼就能看到那幅。”
叶温余:“记得,怎?”
池冬亭咂咂嘴:“刚进去交学费时候凑近仔细瞅瞅,怎说呢,就挺劣质,瞎胡乱画样,也就是咱们平时总是隔老远看,才会觉得好看……”
叶温余安静听着,撕开雪糕咬口。
雪糕包装袋表面结雾又化开水珠沾湿他手,温度冰凉,勉强将他理智拉回两分。
确定是真实存在?
不是他眼花?
会不会是今日阳光太好,树影太密,以至于他被迷眼,看错……
池冬亭纵使反应再慢,也从这惜字如金简短回应里听出敷衍来。
反正要吃,要不回头咱挨个都买遍?”
叶温余:“嗯。”
简直像是为“量身定做”,每个点都恰如其分满足着他近乎刁钻全部嗜好。
池冬亭:“诶,说到雪糕,想起来妈前段时间说要在学校附近给买套房来着,怎就没下文,不会是每天收租太多忘吧,回头得问问。”
叶温余:“嗯。”
橙子香味溢满口腔,凉意淌过喉咙直通肺腑,并着池冬亭碎碎念,为他发热头脑再度降温。
活络思绪几经泛滥,最终随着理性回归逐渐冷却,也不可避免地催生出难以抑制懊悔:
为什刚刚没有立刻上前去求证?
雪糕融化冰凉顺着喉咙路流窜到胃里,叶温余忍不住蹙紧眉心。
这种错失机会追悔莫及并不好受。
“温余?”他啧声,拿手肘轻轻拐拐叶温余:“叭叭这半天,你倒是理下啊。”
叶温余眼睫飞快颤颤,有些茫然地转向他:“怎?”
池冬亭:“这话应该问你吧,你怎魂不守舍,有些路也能发呆,想什呢?”
“……没什,只是中午没休息好,有点困。”
叶温余随口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你刚刚说什?”
不对,不只是恰好满足。
是完全超出预期,远高出他心目中原本优秀水平线,过分好看,怎会比他直以来预想最好看还要好看?
池冬亭:“装修事得跟妈好好说道说道,别又那随便全交给个不靠谱设计师。”
“嗯。”
叶温余恍惚低下头,视线落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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