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文不是说他帽子不是戴在头上吗?所以是坐在他脑袋上?无语,什傻呗名著!”
小池同学要崩溃。
绝望地抱住脑袋顿哀嚎,习惯性想跟叶温余吐槽诉苦,扭头看,发现后者正埋头趴桌上,不知是醒是睡。
池冬亭聒噪声音迅速收。
直到现在抵达终点被迫停下,被爽利穿堂风吹,急促气息逐渐平复,心跳逐渐稳定,宕机大脑终于开始联机重启。
过近距离,明亮光线,几乎所有细节都被猝然放大在他眼前,供他看得清二楚。
好看,真就是那好看,比他所能想象出来最好看还要好看!
他发现自己停不下大脑对那个人嘴唇遍又遍描摹。
从嘴角到唇瓣,每尺每寸,每处轮廓,每抹弧度,都被无比清晰地刻入他脑海。
看看自己,痛苦挠头:“怎还有这多啊,天呐,这要写到什时候……”
换做平时,叶温余定会主动问他是有哪里不会,或者需不需要帮忙。
但今天没有。
他站着桌前放下电脑,低着头,用掌心撑着桌面,还没能从刚才猝不及防重逢里完全回过神来。
在图书馆看见那个人瞬间,他大脑就被阵无声白色风,bao迅速席卷,剩下只有空白片。
眨眨眼,扒拉着爬梯凑过脑袋,只用气音小小声地喊:“温余,温余,你睡着吗?”
叶温余没应他。
池冬亭额头压在手背,有气无力:“看来这次翻译作业果然很难,瞧瞧,居然把们高材生都累趴……”
“吃晚饭吗?”
“没呢,破作业做得气都气饱
半晌,他终于卸力般坐下,闭上眼睛,将张脸深深埋入臂弯,严丝合缝藏住所有流溢情绪。
从心室迸入动脉血液滚烫汹涌地流遍全身,久久不能冷却。
他蜷起手指勾住电脑边缘,仿佛连指尖都在尽职尽责分摊着他难以言喻兴奋炽热。
“啧,是翻译语序不对吗?”
池冬亭腮帮鼓又消,消又鼓,对照着语法笔记反复确认:“要换下,那就是……屁股盖在他帽子上?”
将沦陷理智与黏着目光从对方脸上强行收回,这个用时仅仅几秒钟过程,几乎花费他所能动用全部自制力。
没有人知道他平静外表下藏着怎样兵荒马乱。
从图书馆出来,心脏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激烈跳动,越来越快。
三两成群黑天鹅在畅心湖边引颈高鸣,他耳边却只能听见自己胸腔里扑通扑通心跳,声盖过声。
快步绕过湖畔,穿过石径,进入宿舍区,再回到三楼宿舍,不长不短距离,他几乎没有作分秒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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