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他们。”严琛声音纳着凉风：“只欠你。”
叶温余不解：“欠
什
？”
“欠你
句……”严琛停顿
下，到此为止，没有继续
不管怎，顺着哄就好。
叶温余：“可以，明天去找你，今晚喝多少？”
严琛给出个量词：“点。”
叶温余不信：“多少个点。”
严琛好像又笑，学着他
话：“应该有挺多个。”
严琛：“为什要送礼物？”
叶温余：“现在还不能说，见面时候会告诉你。”
严琛：“什时候可以见面？”
叶温余：“周你比赛，就过去。”
严琛：“周末呢？”
严琛嗯声，叶温余脑海中就自动浮现他此刻半眯着眼睛模样，像只祈待被揉揉脑袋大狗。
忍不住捻捻手指尖，有点痒。
“没有睡觉，可以陪你说话。”他将声音放得更轻，哄样：“你想跟说什？”
严琛：“在做什？”
叶温余答得很诚恳：“在跟你说话。”
声音在电流作用下徐徐传过来：“温余。”
像散入河底最细软砂石，低哑又温柔。
虫蝥窸窸窣窣声音在绿化带里高低起伏，叶温余耳朵贴近听筒，耳廓碰到冷冰冰手机，忽然觉得这个夜晚格外安静。
“在。”他这样应严琛。
严琛：“是不是把你吵醒？”
叶温余还记得严琛酒量不好：“他们灌你酒吗？”
严琛：“灌。”
叶温余眉头皱：“那你——”
“没有喝完。”严琛说：“说留到下次。”
“留到下次。”叶温余重复遍，不赞同：“但是这样就算欠着他们，下次会灌得更厉害。”
“周末？”叶温余问：“周末怎？”
严琛：“周末不可以见面吗？”
周末不可以见面？
周末当然可以见面。
只是叶温余不知道严琛这问逻辑依据是什，不过想想喝醉人应该没有逻辑这个东西，也能理解。
刚说完，就听见很轻而短促声低笑。
叶温余耳根蓦地热，有些赧然地改口：“不是，刚刚在给你挑礼物。”
这下哑然人变成严琛，没想到随口问都能给自己问出个惊喜。
片刻，他问：“什礼物？”
叶温余：“还没挑好。”
叶温余想说没有，又听严琛接着说：“不是故意，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是道歉语句，但却不全是道歉语气，懒洋洋，散漫放松，像清醒着，又不是很清醒。
还有股说不上来粘人劲儿。
耳蜗似是被轻轻挠下，叶温余不自觉抬头朝黑夜里眺望，可惜西门和南门隔着太多建筑，他望不见严琛所在那簇灯光。
叶温余：“喝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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