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到晚上,叶温余梦境也变得浑浑噩噩。
他回到那个光线明亮中午,银杏树阴影摇摇晃晃跨过栏杆时,严琛把将他抱起来,转身放在洗漱台上。
上面湿漉漉片,严琛环着他腰用力亲上来,他被逼得往后仰,手在慌乱中拨开水龙头,水流漱漱冲刷在平台,将他后背片溅得湿透。
水是冷,
紧接着将装着酒精玻璃瓶交还到严琛手里,随意找个忙碌借口,步伐凌乱地离开508。
而被独自留下人并没有继续刚才工作。
从阳台冲向门口气流狼狈撞在门板,宿舍重新恢复寂静,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另个气息。
咔嗒声,玻璃瓶被放在边,严琛撑着池沿,低头重重呼出口气,站直身大步走进浴室-
“温余?”
真不应该多看这眼,看就前功尽弃。
压不住飘忽四溢心神,贪念和冲动交织膨胀,他慌不择路,尽力想把切不该有念头抛开。
手上动作也变得忙乱没有规律可言,掌心指尖都蹭得不知轻重,小指不慎重重擦过人鱼线上方。
天雷勾得地火燎原。
下秒,手腕陡然被把攥紧。
倒宁愿严琛可以干脆把上衣全脱掉,别这样遮半露半招人,也省得他看见黑色衣服布料,心底就生出股忽视不蠢蠢欲动。
腹肌触感意外软,他心不在焉地将酒精点点涂在皮肤上,听见严琛声音在头顶响起:“怎突然想要送礼物?”
这个来时目,不知怎,现在叶温余已经说不出来。
“想送就送。”他给出个不讲道理答案。
严琛:“想送就送?”
池冬亭从外头洗完杯子进来,意外地发现叶温余回来:“你不是说有事出去趟吗?怎这快就回来?”
叶温余不清晰地应句无意义单音节,神思恍惚地拉开凳子坐下。
“怎这是?”池冬亭边找杯盖边回头看他:“事情没解决吗?”
“不知道。”
叶温余疲惫地趴在桌上,脸埋进臂弯,声音闷闷,如他此刻拥堵茫然心情:“也不知道……”
叶温余放任大脑放空三秒钟,抬起头,对上严琛眼底片晦暗不明。
“自己来吧。”
严琛漆黑瞳孔掩映在长睫之下,松开手,声音也比之刚才哑些。
只是叶温余自顾不暇,全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
“好。”他听见自己这样应。
叶温余:“嗯。”
严琛:“那可以回礼?”
回礼?
叶温余下意识抬头,目光触及严琛眼神和唇瓣时又是滞,像是被什烫到,闪烁着飞快挪开。
“不用。”他动动唇,低声说:“不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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