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万啊。”
这个问题问
柳
深夜路上空无
人，也很难看到辆车。车子里热风呼呼地灌
进来，两人之间时沉默，只能听到车内空调运作声音。
柳煦抽空侧侧头，看看沈安行。沈安行正四处打量着他这辆车，脸上神情都跟着变化起来。他眉头越皱越深，眼里怅然若失感也越发强起来。
柳煦车子不大，沈安行很快就打量个遍。他抱着双臂，窝在副驾驶位子上，低着头抿着嘴，似乎在组织语言。
身影看上去倒可怜兮兮。
柳煦开着车，耐心地等着沈安行问点什
。
沈安行被他这叫如梦初醒，他怔怔，慌慌张张地呃两声，磕磕巴巴地说：“没……没什。”
他边这说着，边转头看看车尾，然后才收回目光。
这短短几秒里，柳煦却从他眼睛里看到些怅然若失。
沈安行似乎在遗憾什。
柳煦下子就明白沈安行在想些什，他眼中难过闪而过。
就是在这儿吧。你生病没家回，最后是
捡到你。”
“嗯。”沈安行说，“准确说，不是在这个路口。是往那边走些，在路中央。”
柳煦点点头：“对，是在路中央。”
这件事柳煦记得很清楚。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他和沈安行之间直保持着距离。两个人虽然是同桌，但个是名列前茅转学生，个是天天上课睡觉自己放弃自己倒数第，有距离也是理所当然。
如他所想般，沈安行很快就开口。
“杨花。”
柳煦应声：“嗯？”
“你这车……”
沈安行话刚说个开头，就抿抿嘴，说：“你这车……花多少钱？”
沈安行也没有过多表现，他收回目光之后，就朝柳煦轻轻笑，低头小心翼翼地钻进车里。
柳煦看着他钻进车子里后，才跟着慢步钻进去。
他系上安全带，然后，又偏头看看沈安行。
沈安行正四处看着车子里，甚至还歪头看看后面。
柳煦留意他片刻，没说什，很快就收回目光。即使出地狱，沈安行身上也还是向外散发着寒意，他便伸手开空调热风，然后就把油门踩，发动车子。
当年就是这件发生在路中央事，彻底改变他们。
柳煦没有过多想。他带着沈安行，走到车子跟前。
柳煦把车钥匙从口袋里掏出来，打开车锁，然后把副驾驶门给沈安行拉开，自己就绕到马路另边去，打开主驾驶那边门。
但在他要上车那刻，不经意间抬抬眼，就见到沈安行在朝着这辆车愣神。
柳煦也跟着愣下，抬抬头，隔着辆车问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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