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睡得有点发蒙,茫然眨眨眼。但很快,他就听到门外传来王姨喊声。
“你这孩子干什呀!!”王姨着急喊,“发着烧你去哪儿啊!不能乱跑呀!!”
柳煦听这话,就吓得“握草”声,连忙跑出去。
他出门,果不其然,就看到单肩挎着包沈安行作势要走,但王姨十分热心不肯让他走——毕竟沈安行高烧未愈,浑身上下还就套单薄校服,外面还正飘着雪。
让他在这大冷天里出去,这跟让他去死有什区别?
柳煦点点头,彼时已经十点多,他就忍不住打个哈欠。
护士见他打哈欠,就又嘱咐句:“别睡着啊,不及时拔就回血。”
柳煦点头:“好嘞。”
但不论怎说,他还是没撑住。十二点过后,他就有点撑不住——做作业是真催眠。
数学算到半,柳煦就实在撑不住,把看液任务交给王姨后,他就往墙上倒,去跟周公下棋去。
可以不回去给他热饭,但定要在这里陪少爷。你说你万出点什事儿,怎跟少奶奶交代?”
柳煦:“……”
他感觉病房里其他人看他眼神越发诡异。
他几乎想求救,转头满脸苦兮兮看向王姨:“姨,算求你,别叫少爷。”
王姨嘿嘿笑。
群护士也围在四周,小声劝说着,好些个病房里都探出无数脑袋瓜,都满脸好奇看着他们。
柳煦这出门来,所有目光又
他是坐着睡,睡得很不踏实,时而迷迷糊糊时而沉沉睡去,睡得半梦半醒。
等他再醒来时候,就听见耳边阵吵吵嚷嚷声。
王姨好像很着急,大声叫着什,嘴里又喊着些什乱七八糟话。柳煦半梦半醒听不清,但他隐隐约约听到王姨在喊医生护士,还听到她喊好几声少爷。
柳煦迷迷糊糊醒过来。
他醒过来,就揉两下睡得惺忪眼睛——然后,他看到自己面前病床上已然空无人,而用来输液针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针尖上淌着几滴血,葡萄糖也顺着针尖淌到床上,滴出圈印痕。
吃完饭后,王姨就把饭盒都收起来,坐在边戴上老花镜,看起手机。
柳煦也靠在墙上,反正也没事干,他就从书包里拿出本练习册来,开始消灭老师留周末作业。
沈安行输液足足输两个多小时。等他那瓶药终于慢慢悠悠见底之后,柳煦就按照护士先前叮嘱他,走过去按亮床头灯。
护士也果然诚不欺他,没过两分钟就拿着瓶葡萄糖过来,换掉那瓶空液。
护士又嘱咐句:“这个输完之后再按次,就过来给他拔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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