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
柳煦沉默片刻,突然有点头皮发麻。随后,不知是为安慰自己,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扯淡,他忍不住扯扯嘴角,干巴巴地无声笑下。
可他嘴角刚扬到半
时间分秒地过去,四周十分安宁,点动静都听不到。
可不知为何,花店里难闻气味却更盛起来。
不知什东西腐烂掉臭味越来越刺鼻起来,柳煦被呛得有点受不,便伸出只手,捂住口鼻,又往沈安行怀里蹭蹭。
突然,他们身旁传来砰地声。
两人纷纷怔。
柳煦听这声令下后,浑身骨头瞬间紧张得绷紧起来。
守夜人要来。
想到这个,他就忙合上歌词本,又把沈安行拿着手机那只手往下压压,示意他灭掉手机光亮。
沈安行自然明白他用意,便也将手机手电筒功能关掉,收进怀里。
四周再次变得片昏暗。
——“将用死,咏唱最后生”。
这句话被完全洇湿,墨水向四周淡淡晕开而去,字体变得有些模糊不清,纸下方也有些皱皱巴巴。
想来,应当是她写最后这几句词时候,泪水完全控制不住地往下啪啪直掉,洇湿纸,才会导致纸张最下面这部分湿成这样。
这页歌词看就是分成两次写。从倒数第五句“可这世界,不值得歌颂”开始,原本圆滚滚可爱字体突然就变得龙飞凤舞异常凌厉,笔画都抖得厉害。
看来,她当时已然情绪失控,甚至笔都无法拿稳。
他们纷纷朝声音来源方向看过去。
那砰声离他们很近,似乎并不在柜台外面。但这个柜台里没空间给人藏,是种直来直去样式——如果有能藏人空间话,他们俩早就钻进去。
那到底是哪儿来?
两人阵奇妙,但很快,柳煦目光落在他身旁个柜子身上。
柜子用个大锁锁上。
光亮灭掉之后,柳煦就又往沈安行那边蹭蹭。两人本来挨得就紧,可柳煦却偏生还是嫌不够,就那死命往他身上贴。
他手抱着歌词本,缩做团,尽可能地想减少自己占地面积,好像只要这来,守夜人就很难发现他样。
沈安行倒是非常习惯,他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揽住柳煦。
两人就这样在蒸笼地狱攸关生死夜晚里无言地依偎在起。花店柜台后面地方很小,他们不得不背靠着柜台曲起膝盖来。
谁也没说话。
而且,这后来补上去五句也和之前风格完全相反。
应该是在z.sha前写下。
这歌词是暗示着什吗?
柳煦正紧皱着眉思索时,地狱声音突然就森然响起。
【守夜人“静”,狩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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