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往前凑
凑，像是怕惊醒梦中人
般，又声音很轻很轻地说——
“杨花。”
“
爱你。”
*
柳煦迷迷
柳煦如既往，睡起来死沉死沉，丝毫没察觉到沈安行
所作所为。
沈安行又次往前倾倾身，离他近些。
柳煦睡相倒是和七年前没变，睡起来毫无防备。
离得近，沈安行就听到他呼吸声和心跳声，听得清二楚。
他抱着被子，看着柳煦。
沈安行揉着腰窝，抿抿嘴后，又揉下乱糟糟脑袋。
他抱着厚到离谱大被子，往柳煦跟前蹭蹭。
他这
过来，黏黏就从柳煦怀里跳下去，又路喵喵叫着，走到沈安行身边去。
沈安行低下头，伸手在它猫头上揉搓把。
黏黏很享受地呼噜两声，然后就走到两人中间去，找个地儿趴下来。
沈安行：“……”
沈安行心里有个猜想。
他把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看过去。
不出他所料，刚刚还拍着他柳煦倒在沙发上，手搁在沈安行被子上，微张着嘴，歪着脑袋睡着。
另只手还抱着只毛长得像只方毛毯猫。
手轻轻晃着手臂哄怀里猫。
个男人撑起整个家。
他为这个家付出太多。
沈安行微微抬起眼来。
死人毫无睡意，他不可能睡着。
柳煦睡得很深，按照地狱以往风格来看，现在应该已经又梦到沈安行。
只是不知道这次怎这快。
沈安行垂垂眸。
他沉默地看着柳煦，看得久，心里对他情感与那些往事就都并涌上来。
不知是想起什，沈安行忽然扬扬嘴角，笑下。
沈安行又朝它笑笑，再次揉把它猫猫头。
然后，他就抬起头，看向柳煦。
柳煦对发生切都毫不知情，歪着脑袋睡得很香，眼镜都歪半。黏黏离开他怀里以后，他抱着猫那只手便自然而然地垂落下去。
沈安行伸出手，替他把眼镜取下来。
取下来之后，沈安行就又伸长手，把它放到茶几上。
沈安行看过去时，黏黏目光就看向他。
像是跟他打招呼似，它鸡毛掸子似大尾巴在空中转圈。
沈安行朝它无奈笑。
他脑子里还有点昏昏沉沉，浑身也有点痛。
但他还是扶着腰坐起来。
他每时每刻都清醒着。
屋子里十分安静，沈安行感受到柳煦下下拍着自己，心里莫名有点不是滋味。
他有点愧疚，又有点难过。
可还没到十分钟，沈安行就感觉到拍着自己被子那只手停下来，就那覆在上面，不动。
然后，他听到有阵均匀呼吸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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