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柳煦站在教室前门
门口，很清晰地看到
那人肩高腿长，肤色冷白，校服袖子拉得好长好长。明明今天很冷，他却件外套都没穿，只穿着单薄校服，就那样坐在窗口吹冷风。
——沈安行。
从窗外溢进来寒风把柳煦前额发吹飘飘。他站在原地看着这幕怔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出声试探道：“……沈安行？”
那人闻声，忽然浑身震，然后，才慢慢地转过头来。
那确实是沈安行。
走着走着，他就抬起手来，看看腕上手表。
手表上显示着18:43分。
看眼时间后，他就放下手，抬起头，径直朝教室走过去。
他们教室在四楼。
柳煦踏着楼梯走上四楼，楼梯正对着，就是他们教室。
糊糊地睁开眼，看到周遭是片夜色。
他看到自己在这片夜色之中走进学校。手就插在外衣两侧双兜里，正慢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此时正是晚上，周遭片夜色，寒风四起，周遭树早已掉光叶子，几棵秃树被强力冷风吹得微微摇晃，路上路灯投下暖黄光辉。教学楼里早已人去楼空，盏灯都没有亮。
阵冷风吹过来。
柳煦猛地打个喷嚏。
窗外月光很亮，把他眼里绝望和不知从何而来恐慌惊惧都照清二楚。
柳煦站在原地，没敢动。
两人就这
面对面怔片刻。
片刻后，柳煦才扯扯嘴角，扯个很僵笑容出来。
“……沈安行。”他干巴巴地又叫声，说，“你……你坐在那儿，干什？”
他拉开教室门，然后，阵寒风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扑他脸冷意。
柳煦愣愣——照理来说，他们班主任今天放学时候早就让学生把窗户都关好，怎会有冷风？
他只愣下，很快，他就看到原因所在。
他看到教室最后面窗户大开着，有个人横坐在那儿，脚在里面，脚在外面——他半个身子都探在窗户外面，正侧着头看着窗外。或许是窗外风声太大，他根本没听到柳煦拉开门声音。
窗外银色月光洒进来。月光很亮，把那个人照得很清楚。
他吸口气，“草”声，满脸写着不爽，掖掖衣服。
仗着四周没人，他就自言自语起来：“什命啊，忘什不好偏偏把数学作业忘学校……”
他边不满地嘟囔着，边走进教学楼。
现在时候不早，第二天又放元旦，教学楼里早已人去楼空，盏灯都没有开。
柳煦拿出手机，调出手电筒来，径直走进里面，又拐弯往走廊深处走去，准备走向走廊尽头——往上走楼梯就在那儿，他得从那儿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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