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煦如梦初醒，他抬
抬头，看向沈安行，完全反应不过来：“……？”
沈安行这
次再没有试图挣脱，他深深低着头，任由柳煦去扒开他拼命埋藏起来
真实。
沈安行越这样，柳煦心里越急越慌。
可越急他越难拽开沈安行手套，就那样手忙脚乱地又拽又扯老半天后，柳煦才终于将黑色长手套从他手上全扒下来。
随后，他就被映入眼帘里幕吓得当场怔住。
沈安行大半个手掌，都变成块散发着阵阵寒气冰。
但隐隐约约地，柳煦却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他眨眨眼，低下头。
他看到沈安行两只手平摊着，还在阵阵剧烈颤抖。
柳煦感觉他似乎是想握拳，但又不知出于什
原因，他做不到。
于是，股不祥预感又席卷上心头来。
那边走过去，又说：“再说，
得来找你啊，你要是没不就完吗。”
他边说着，边翻翻身上兜，翻遍全身所有地方之后，才终于从里衣口袋里摸出袋纸巾来。
柳煦又从里面抽出张纸巾来，边给他擦掉嘴角边上淌下来血，边又慢吞吞地道句：“要是没你也很完蛋就是。”
沈安行：“……”
柳煦在他事情上事情很多，他边给沈安行擦血，边又凑近些，皱起眉看向他紧闭着左眼，问：“眼睛怎？”
根本看不到任何肉色与血，那是片很纯粹冰——就和柳煦刚刚看到他所操纵冰山样。
柳煦彻彻底底地傻。
他端着沈安行手，时间脑子里片空白，什都没办法思考。
过好半天之后，他才听到沈安行声音颤抖地对他说：“说不出来。”
他这句话把完完全全傻柳煦拉回来。
“……沈安行？”
柳煦讪讪叫他声。
沈安行没有回答他，头却埋得更低，像是不想面对他，又不敢面对他。
——不祥预感在心中越放越大，如同燎原星星之火。
柳煦坐在原地，愣愣地傻片刻后，就猛地把抓过他手，死命地把袖子往上撸，又把他手上黑色长手套狠狠地拽下来。
没等沈安行回答，柳煦就又扬扬头，看看他后背上两柱翅膀似长冰，接着问：“你那个又是在搞什？打得太厉害没控制住所以,bao走吗？还是开发新技能？怎还带伤自己？你这可不行啊。”
“黑无常不是不让你用能力吗，你怎又用？回头会不会挨罚？”
沈安行抿抿嘴，不知是想什，眼睛里光亮暗暗，低低头。
他低下头，柳煦也没办法给他擦血。
他拿着纸巾那只手也只好默默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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