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瓒说:“大兄既然要亲自理膳赔给弟弟,那再好不过。但弟弟丑话说在前面儿,这饼食做不好,今日之事便不算完。”
杨兼挑挑眉,说:“如何才算是好,弟亲大可以言明。”
杨瓒今日便和他牟上劲儿,冷笑说:“大兄见多识广,乃是们隋国公府上世子,这烹饪出来饼食,必然非同俗物,大兄可不能用般饼食来搪塞弟弟……”
杨瓒握着腰扇,扇子尖轻轻敲击着掌心,派翩然之姿,说:“大兄听好,这饼食不能是起溲、不能是餢飳、不能是曼头、不能是薄壮、不能是汤饼、不能是牢丸、不能是粔籹蜜饵、不能是豚耳狗舌。弟弟也不难为大兄,只求‘犒(月高)香壤(月襄)色,食指大动’,这八个字足以。”
足以?分明是找茬儿!无论是仆役们,还是小包子杨广,都已经预料到,杨兼被三郎主戏弄之后,震怒恼羞拂袖而去,不欢而散场面儿。
”目光上,突然露出丝丝羞赧。
三郎主杨瓒不知大兄已经换“瓤子”,看到这场面还道是杨兼花心风流惯,冷嗤声,凉凉说:“大兄倒是怜香惜玉。”
杨兼顺着那清冷嗓音看过去,眼前此子必然便是自己便宜三弟杨瓒。杨瓒身材高挑,身文人姿仪,偏偏精腰挺拔,透露着股武将气息,文武结合让杨瓒文雅而不穷酸,英挺而不虬髯,尤其杨瓒容长脸面,更有种出淤泥而不染清冷高洁之感。
杨瓒果然与杨兼不对付,腰扇挑,指着扣在地上瓷碗,说:“大兄纵容妓子,撞坏亲理汤饼,今日大兄必然要给个说法,否则……”
杨瓒“找茬儿”话还未说完,杨兼已经淡定开口,说:“为兄赔给你。”
哪知……
杨兼从都到尾都未有动怒,面色温如春棉,似乎从不知甚是恼怒,看着杨瓒眼神仿佛在看个闹脾气小孩
“赔?”杨瓒冷笑声,说:“大兄有所不知,这可是亲自下庖厨,为公主所制汤饼,大兄拿甚赔给?”
杨兼态度还是很平静,国公府中仆役都知道,往日里世子和三郎主见面儿,必然是要掐个你死活,今儿个却只有三郎主面热,世子异常平静,也不知甚情况。
杨兼态度很好,说:“为兄也可以亲手理膳,做碗汤饼赔给你。”
他话音落,别说是仆役们,别说是三弟杨瓒,便是小包子杨广也狠狠吃惊,圆溜溜猫眼睁大再睁大,保持着揪住杨兼衣摆动作,扬起肉肉小脖子,奇怪看杨兼眼,父亲甚时候还会理膳?
“好啊。”杨瓒点点头,他以为杨兼只是信口开河,毕竟杨兼平日里几斤几两,他这个做弟弟哪里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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