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杨兼继续说:“怪不得尉迟将军觉得您面生呢,胖,对就是胖,小玉米你说是不是?”
尉迟佑耆忍着笑意,张清秀面目都给憋红,应和着杨兼点头,说:“对,咳……胖,卑将时没能认出来,实在有罪。”
杨兼和尉迟佑耆唱和,气宇文直翻白眼,但是他也没有法子,谁让杨兼振振有词呢?
且他是来收兵权,这会子兵权还握在杨兼手里,宇文直也不能发火,也不能翻脸,强自忍耐下来,深吸口气,说:“无妨……无妨,大家伙儿都是自己人,无妨,不碍事。”
杨兼摘下腰扇扇扇风,似乎是嫌弃宇文直身上臭味儿,说:“要不……卫国公您先去洗漱洗漱,打理打理?兼特意为卫国公设下接风宴,给使者接风洗尘。”
从地上爬起来,抓着牢房栅栏使劲摇晃,说:“将军!镇军将军!世子!是啊,是宇文直!快放出去!”
杨兼脸上板,说:“谁啊!这是谁啊,怎把卫国公当成犯人,关进牢狱?还给卫国公吃泔水!”
他说着看眼角落,牢房地上摆只饭碗,里面黑漆漆坨,散发着异味儿。
说到泔水二字,宇文直脸上变色,差点吐出来,连忙大喊着:“对对对,是卫国公,将军您认出来,快……快放出去!”
杨兼摆摆手,教训也教训够,便说:“快,放卫国公出来,怎如此不小心,卫国公还能认错?”
宇文直也觉得自己臭死,他乃是从龙皇弟,这辈子从没受过这大屈辱,还要打掉牙往肚子里吞,胸口都要被怒气撑炸,偏偏还要忍气吞声,说:“多谢将军费心,多谢将军费心啊!”
“不谢不谢,”杨兼摆手,说:“卫国公,请。”
杨兼带着尉迟佑耆戏弄宇文
宇文直从牢狱出来,浑身都是灰土和臭味,他迈前步,杨兼和尉迟佑耆下意识全都后退两步,虽他们二人谁也没有洁癖,但不得不说,宇文直当真太臭……
杨兼没甚诚意笑着说:“当真不好意思,朝廷派给们文书有误,士兵们还以为使者今日才到,因此将卫国公当成细作关押起来,这些将士们啊,也是谨慎起见,毕竟齐贼狡诈,谁知道会耍出甚诡计呢?恕不知者无罪,卫国公如此大度,应该不会和区区小兵计较罢?”
宇文直话头都被堵住,那口痰还挂在胸口呢,只能强忍下来,他目光刀子样片向尉迟佑耆,说:“不知者无罪,但是尉迟佑耆呢?!昨日里向他呼救,尉迟佑耆竟然说面生!”
杨兼抚掌说:“兼就说啊,卫国公您这是……胖!”
“胖……胖?”宇文直不知杨兼为何会说起这个,当即都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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