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佑耆浑身震,犹如雷劈,睁大冷清眼目,死死盯着那傻儿仆役背影。
那傻儿仆役身材并不如何魁梧,中等身量,背着身,手里握着大扫帚,傻嘿嘿挠着后脑勺。
另外个仆役听尉迟佑耆“反齿儿”,登时吓坏,带着傻儿仆役咕咚又跪下去,叩头说:“饶命……饶命啊——小人们真不是有意!”
尉迟佑耆眯眯眼目,夜色很是深沉,尤其是冬日夜色,夜幕也很低,光线并不充足,他方才瞬间慌神,总觉得产生幻觉,将那傻兮兮仆役看成甚人……
尉迟佑耆沉着嗓音说:“抬起头来。”
土擦下来,反复检查好几遍,确定没有摔坏,这才稍微松口气。
尉迟佑耆长长吐出口气,回头看,那两个仆役全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其中个吓得瑟瑟发抖,个劲儿磕头给尉迟佑耆道歉。
“尉迟将军饶命!饶命啊!小人真不是故意!”
尉迟佑耆见到杏仁没事儿,只是轻轻碰下,也没想追究甚,仆役却碍于杨兼路威严,似乎被吓坏,面求饶,面拍下身边另外仆役后脑勺,说:“快!还不快给将军赔礼!都是你这毛毛躁躁!冲撞将军如何是好?!”
另外仆役被打下,反而“嘿嘿”傻笑起来,摸着自己后脑勺,被第个仆役按着叩头。
第个仆役担惊受怕,傻儿仆役仍然傻嘿嘿笑着,两个人均是抬起头来。
夜晚仍然寂静、阴沉……
不怎明亮月光打在傻儿仆役面容上,那张脸面斑斑驳驳,蹭着很多伤痕,称得上俊美容颜露出痴痴颠颠傻笑,懵懂迎上尉迟佑耆震惊到无以复加目光。
啪——
四目对,尉迟佑耆手抖,那颗斑驳染血小杏仁再次跌落在地上,发出声微不可闻响动……
第个仆役说:“将军,这小奴最近才入营,是个傻子痴儿,甚都不懂,还请将军网开面。”
尉迟佑耆并没有当回事儿,说:“无妨,没有怪罪,都起来罢。”
“是是是,多谢将军!”第个仆役又压着那个傻儿仆役扣头,说:“将军大人大量!还不快给将军叩头!”
“咚咚咚!”那傻儿仆役也是实诚,连续叩三个响头,声音十足洪亮,叩头之后才傻兮兮站起来,转身要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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