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走廊外面忽然有位护士高声道:“3号病房3床在按铃,赶紧去个人看看。”
虞这才后知后觉:“怎在医院?”
陆邀:“你昨晚发烧。”
“啊?不是鬼压床吗?”
他没搞清状况,下巴尖就被伸出来只手捏住往上抬些,陆邀偏头仔细看下昨夜过敏发红地方,松开手:“是什时候开始觉得身上痒?”
瓶葡萄糖走完至少得个小时,陆邀从手机上下载助理发给他文件,边看,边时不时碰碰虞额头,感受他体温有没有下降。
途中虞脑袋左右动动,隐约有要醒来迹象。
陆邀摸摸他脸,放轻声音安抚:“没事,继续睡吧,睡觉就不难受。”
虞果然很快安稳下来,靠着他手再次陷入沉睡。
从早上七点开始,医院里人逐渐变多,医生护士也忙碌起来,走廊外面来来回回脚步声吵醒虞。
深夜医院没什人。
陆邀找到值班医生,检查开药套进行得很快,等把人在病房里安置好,陆邀守着床边坐下,才算缓口气。
检查出来毛病都不严重,就是BUFF叠得有点多。
疲劳和风寒引起感冒,不知什导致过敏,最后还有个低血糖,人病得不清醒,得输葡萄糖。
上山路颠簸,原本是想等他洗个澡好好休息下再叫他吃饭,怪他考虑不周。
他不说还好,说,虞觉得身上又有点痒。
“应该就是……睡下之后,因为有蚊子直在耳朵旁边飞,就起来找电蚊香液插上,再躺下之后就开始不舒服。”
他边想边说,
他睁眼盯着白茫茫天花板,闻到空气里淡淡消毒水味道,却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医院,意识还停留在昨夜里动弹不得那会儿。
这会儿发现能转头,看见陆邀从他床边抬起头都没惦记着问他为什在这,自语般:“能动,鬼走?”
简明扼要句话,很难让人猜不出他将自己昨夜经历定义成鬼压床。
陆邀眼底闪过笑,竟也没反驳,顺着他意思嗯声:“走,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没有,不晕。”
进来打退烧针是个年轻护士。
明知虞如今没有意识,陆邀还是让他偏过头靠在自己手掌心里,拉下边领口露出肩膀后,挡着他眼睛。
病房里灯光敞亮,某些隐秘痕迹无所遁形。
护士落在虞身上视线明显顿,随即抬头飞快看陆邀眼,脸有点发烫,打完针循得飞快。
怕点滴打得太快虞手会肿会疼,陆邀把速度调到最慢,为虞睡得舒服些,又把病房里灯关,他靠着从走廊透进来灯光勉强能够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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