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不知道关证在他后头跟着,回身时吓跳:“兄弟,你怎走路没声?”
关证想想,指着自己拖鞋:“可能因为鞋底是泡沫吧。”
柜子上东西搁多就有点乱,虞边收拾边问关证:“怎啦,找有事?”
关证吞吞吐吐阵,答不上来。
他当然找虞没事,就是鬼使神差跟着虞上楼,下忘回自己房间还得再上层,于是鬼使神
虞总算彻底回神,手忙脚乱开始收拾东西。
直关注着虞关证也吓跳,赶忙从楼上奔下来,手脚利落帮着虞把东西搬到檐下。
还好他们动作快,只是肩膀上湿几点,没有挨淋。
“谢谢啊。”虞拍着头上水渍跟关证道谢:“这巧你就下来,作业做完出来透气?”
关证不敢说自己直在楼上看他,摸摸鼻尖,只能囫囵应声:“差不多吧。”
虞觉得陆邀好像在他心里头偷偷扎根,具体表现为不管他在做什,思绪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向陆邀,而当陆邀在他视线范围时,他就改换眼神飘向他。
有点突然,又不是很突然,感觉更像长久沉积,只是他笨,反应慢,到今天才恍然发现。
也不知道是好势头还是坏势头,他想,莫名其妙这粘人,应该是不太好吧。
风吹落朵槐花落在他画纸上,被他心不在焉地拂,又跌进旁调色盘里,绿底飘白花,煞是好看。
画纸上是晕开小镇山水,寥寥几笔勾勒场景轻盈漂浮,树景山雾虚无缭绕,如他现在心情,烟雨朦胧,刻画不清。
虞倒颜料,把颜料盘洗干净,又拿上素描本往楼上走,关证站在他旁边看着,见他要上楼,也跟着迈开步子。
陆邀拎东西从外面回来,雨势太大湿上衣大半。
他把菜分类放进冰箱,转头时正好看见虞推门进房间,而在他身后亦步亦趋还跟着个关证。
当两道身影起消失在门后,陆邀收回目光,拿瓶水后关上冰箱回到檐下,熟练从小粉身上摘下朵,招蜷在墙角打瞌睡水财过来,把花放在它嘴里叼好,摸摸它脑袋,又调转方向拍拍它屁股。
水财是只可聪明狗狗,加之上次经验,立刻明白他意思,摇着尾巴哒哒哒就往楼上跑。
他在咬着笔头发呆,楼上人也在看着他发呆,各自赏景,互不干扰。
忽然地雨水落进调色盘,推着那朵槐花荡开涟漪。
很快又是滴,不偏不倚砸在虞鼻尖,砸得他回半截神。
夏天雨就是小孩儿眼泪,说来就来不给人点准备时间,槐树巨大茂密树冠为他挡大半,而界外不消片刻就被豆大雨点淋湿整个地面。
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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