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很糟糕,还是他自己手造就——太宰治不停地告诉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时间在这里继续浪费下去。
必须救他。
——无论如何,必须救他。
因为他们血浓于水,因为他将自己从小带大,因为他遭受不公命运……但这些好像又都不是根本原因。
啊。
“……”
津岛温树很明显地恍下神。
温柔阳光悄悄地溜进病房,细致地描绘青年过分精致五官。纵使面色惨白,也丝毫不影响他容颜,只是多几分脆弱。
“……从来都没有对你说过谎,修治。”津岛温树疲惫地闭上双眼,“不管你信不信。”
太宰治从来都没有怀疑过。
时隔多年,直如此。
“已经没什感觉,”津岛温树轻描淡写地掠过这个话题,“所以不用担心,大部分时间都是昏迷,怎可能还会痛呢?”
津岛温树被换身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白色被褥不清晰地勾勒出他身躯轮廓。
好像又瘦圈。
只好无奈地问他:“那应该怎做呢?”
“不工作!”
津岛修治小小年纪就知道什叫做翘班,还怂恿勤勤恳恳上班人:“明明已经生病,那就更没有工作必要,好好睡觉!”
“不行啊,”津岛温树说,“睡不着。”
津岛修治装模作样地捧本故事书,没有感情地念着被他随机魔改童话故事。他觉得过去很长段时间,看到津岛温树闭上眼睛才放下。
只不过因为他是津岛温树而已。
同样,也因为他是津岛温树。
他手教导太宰治长大,很早就接过家族事务重担。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命运,也肯定有相应对策。只不过可能……他并不想那做而已。
因为他并没有那样强烈活下去愿望。
也许他曾经因为来之不易与太宰治相处而动摇过,反悔过,但最终他还是坚
是啊,正因为津岛温树不会对他说谎,所以他选择沉默。
选择什都不说。
“……那有什办法,还能救你吗?”
太宰治望着他,很平静地说。
出乎意料平静。
太宰治手指轻轻地敲着床头柜。
他问:“不能说,是吗?”
津岛温树顿顿。
“毕竟们都长大,得有些自己秘密。”
太宰治:“那你对说过谎吗?”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津岛温树额头上冷汗。
他鼓起腮帮子,戳戳津岛温树胳膊:“你根本就没有睡着嘛。”
“……很疼吗?”津岛修治问。
津岛温树睁开那双鸢色眼看他,低声说:“稍微有点点。”
……他很习惯忍耐疼痛,所以即便身体再怎不适,都被掩饰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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