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太医署门口,文清辞便听到阵吵闹声。
“求求您,禹大人!”名宫女跪在太医令桌案前哀求着,“兰妃娘娘方才忽然晕过去,您快去看看吧!”她脸上写满焦急。
宫女身上绿色罗裙,早已在浆洗中发白,看上去格外寒酸。
太医令落纸如飞,头都没多抬下:“是兰昭容。”
几个月前,兰妃被打入冷宫,贬为昭容。
谢不逢有遭人辱骂、鄙夷经验,唯独没有领人好意经验。
他本能地排斥着这切。
与其拐弯抹角地说“这是为你好”,还不如直白地承认自己是在利用。
这才符合谢不逢世界里惯有逻辑。
热气腾腾饭菜摆满石桌,香味直往人鼻腔里钻。
他忽然意识到——谢不逢似乎是将自己,比作原主用来做实验那只兔子?
未来大boss,还只是个十六岁少年。
……吓唬吓唬,也不是不行?
文清辞没有拦谢不逢,而是继续着手上动作,他边将食盒里菜道道取出、摆在桌上,边漫不经心地说:“殿下大可放心,更不必有任何负担。”
少年脚步顿。
眼,随口嘲讽道,“对人和兔子,都是样好。”
兔子?
谢不逢突然提这个做什……
说完这句话,谢不逢再次抱起羊羔,转身向殿内走去。
小羊则愣下,趴在少年肩上,依依不舍朝文清辞咩两声。
“对……对,”那宫女
少年缓缓地抱紧怀里羊羔。
“好,”文清辞提起空食盒,朝谢不逢点点头,“个时辰之后,叫人来收拾碗筷。”他脚步轻极,点穿堂风顺着宫门间隙吹过来,月白色身影如朵青云,散开不见。
玉光宫静下来。
谢不逢依旧站在原地,他揉揉羊羔脑袋,然后松手任由它跃出怀抱。
……
文清辞顺着谢不逢思路说下去:“做这些,并不是为帮您,只是为试药。您身体无恙,手头上事情才能继续。这不是什怜悯或者可怜,只是们之间交易。”
文清辞声音很轻很轻。
但是每个字,都重重地落在谢不逢心间。
“哦,差点忘记,”文清辞摆好碗筷,重新站直身,“今日饭菜都是按照口味做,殿下若是不喜欢话,记得要告诉。”
语毕,朝少年轻轻地笑下。
少年身形依旧挺拔,但脚步却有些踉跄。
……神医谷伤药,说是“肉白骨”都不夸张。
看这样子,谢不逢不但没有好好处理伤口,甚至压根没有用自己留下药。
他完全没有领情意思。
刹那间,谢不逢方才说话,再次于文清辞心中浮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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