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样子，皇帝怎
真
像被人戳中
痛点
样。
难不成谢钊临直介意那个“来国不正”传闻是真？！
文清辞不由好奇地抓心挠肺。
或许是早就知道御座上人心有多有硬，又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死到临头。
永国公笑下，用那沙哑又苍老声音提示道：“微臣只愿陛下行至远处，也千万不要忘自己根本所在。
眼前永国公还有个身份——哀帝外祖父。
因此，他可以说是看着皇帝长大，德高望重到极点。
永国公不但势力强大，并且还是卫朝贵族们心中精神图腾般存在。
最重要是，他确如谢钊临所想，打心眼里不愿承认对方帝位，甚至当年就曾直接提出过反对……
永国公已是耄耋之年。
身正红华服袍老者，正举杯而庆。
“……陛下登基二十余载，建无上功业，实乃
朝大幸事……更不枉先帝对陛下番信任，他若泉下知晓，想必也会欣慰吧。”
他明明是在夸皇帝，可是语气却略显尖锐。
“先帝”这个词，也用得格外微妙。
不只是文清辞感觉到不寻常气息，甚至就连喝得醉醺醺禹冠林都忽然抬起头，皱眉看着前方说：“永国公怎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回到往日那满是戒备与冰冷样子。
但不知何时攥紧酒杯那只手，却在无意之中，泄露主人秘密。
少年心，大概没有表现出那平静。
文清辞回座席后才发现，周围气氛不知道在什时候紧张起来。
浮在溪水里河灯明明灭灭，晃乱人心神。
原著里剧情发展速度，要比现在慢不少，他还没来得及蹚入这摊浑水，便驾鹤西去，也因此保留最后体面。
御座之上人缓缓闭上眼睛，脸上笑意荡然无存。
过片刻，他终于轻笑声，打破这令人窒息寂静。
皇帝并没有回答永国公话，而是直接将这位老者晾到边，侧身与边兰妃交谈起来。
文清辞：……！
文清辞手指不由顿。
“永国公”这个爵位，是前朝开国时留下。
其族绵延百年，出整整六位皇后，无比尊荣。
前朝曾规定，凡是世子在继位前都要在京城读书、生活段时日。
曾经肃州王世子谢钊临也不例外。
长宴最前方片寂静，只剩下水声潺潺。
文清辞原本想问问禹冠林刚才发生什，但没想到三五杯浊酒下肚，老太医就喝个半醉。
此时他正坐在席间偷偷打盹，显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文清辞落座动作都轻不少。
他刚小心翼翼地放好药箱，小溪另边，便传来阵苍老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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