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人
烟雾在殿内四散开来，文清辞胸肺间，也随
他从谢钊临话里，听出
疯狂之意。
芙旋花丹只是止痛药，并不是治疗重金属中毒特效药。
没有头痛影响，这段时间皇帝看上去是平静不少，以至于文清辞差
点忘记，重金属中毒还会使人情绪不稳，甚至精神异常。
皇帝敏感多疑，且将身边人，都看做自己“同类”。
短暂断药，点燃他情绪上引线。
断药之后会发生什
，就连神医谷医书里，也没有记录。
堆芙旋花丹下肚，皇帝紧紧皱着眉头终于点点松下来。
他将手里玉瓶丢到边，贤公公忙上前将它捡起。
文清辞犹豫下，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退下，还是应该给皇帝诊脉。
“谢观止事，朕也是无奈之举……”就在这个时候，皇帝忽然慢悠悠地开口，“爱卿想想，他最后看朕那眼，分明满是恨意。”
幸亏他离开雍都时候，多备瓶在身边。
贤公公赶忙将药接过去。
文清辞还没来得及叮嘱些什，就见皇帝仰头就将药瓶里东西倒入口中。
文清辞：“……”
皇帝吃起芙旋花丹来，完全没有节制。
勋贵后尘。
跪在地上谢观止忽然抬眸，咬着牙冷冷地看皇帝眼。
这眼中，写满嘲讽与憎恨。
还有点难以察觉决绝。
*
皇帝忽然从书案上拿起张图纸。
文清辞定睛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他为自己修建辰陵设计图。
末，又腾地下站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向不远处殷川大运河看去。
“修好，修好……”皇帝说着说着，竟然笑起来，“还是如期修好。”
接着突然脚踢翻身边铜制香炉。
这不都是被你逼吗！
文清辞忍不住攥紧银针，在心里默默说道。
下刻，皇帝忽然睁大眼睛，盯着远处喃喃自语：“若朕不杀他，自有天，他会来杀朕。”
皇帝语气还算平静，说话间还露出揪心表情。
但这样平静，却使文清辞不寒而栗。
痛就吃，从不肯忍。
见状，文清辞不由有些心虚。
芙旋花丹无毒，过量食用会产生抗药性，这点已经早早在皇帝身上显现出来。
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可问题是……芙旋花丹马上就要耗尽。
宴席在沉默中结束。
皇帝回德章殿后做第件事，就是将文清辞叫过去。
此时他头疼愈烈，按在太阳穴上那只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芙旋花丹……咳咳……”皇帝艰难地说，“还，咳咳…还有吗？”
文清辞立刻上前打开药箱：“臣这里还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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